“这样就不会灭。”戚余歌点亮蜡烛,将灯盏抛在水中。
那点光亮果然没灭,顺着水流飘很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解九泽皱
解九泽忍无可忍,往戚余歌脸上重重砸拳。
戚余歌趔趄几步,腿磕在石头棱上,嘴角青紫片。
他没用灵力来挡雨,浑身是湿淋淋,再加上脸上添伤口,整个人看着十分狼狈。
往湖面上环视圈后,戚余歌忽然笑起来:“灯灭,许泊寒就看不见你心意,他怎能看不到呢?他该看看你有多可怜,片痴心,空等这多年。”
说着,戚余歌把手里酒壶重重摔在地上。
有次午休时,迟宁看见戚余歌到解九泽院子里来,两人低声说些什,最后戚余歌叫解九泽声:“哥。”
迟宁记住这声称呼,之后他找机会问师父:“能管大师兄叫哥吗?”
“你不行,”青枫真人敲敲迟宁脑袋,“你才来几天啊,余歌都和九泽亲十几年。”
无论师尊话,还是迟宁亲眼所见情景,都告诉迟宁,解九泽和戚余歌感情是很好。
迟宁忘记从何时起,两个师兄不再那亲密。
孟婆汤喝那多次,早把你忘得干二净。”
戚余歌这话说得很刻薄。
他明知道今日是许泊寒忌日,偏偏穿红衣来。明知道解九泽伤怀,还要再往伤心人胸口扎上刀。
“够!”解九泽揪着戚余歌衣襟,厉声道,“你要发疯去别处疯,别脏他眼。”
戚余歌生生被解九泽提起来,衣料立刻把后颈勒红。
尖锐碎裂声后,瓷片溅得满地都是。
戚余歌捡起片,在解九泽震惊眼神中,划开自己手腕。
道鲜血顺着皮肤蜿蜒流下。
嫣红血淌到地上,混入雨水里,迅速被冲淡,看不出原来颜色。
不知是不是醉得太狠,戚余歌摇晃着站不稳,他踉跄着去拿荷花灯,把自己血滴在蜡烛上。
迟宁知道他们不再亲近,却不知道关系已经恶化到这种程度。
积云凝成雨滴,夜里开始下起雨来。
浮在水面上荷花灯被骤雨打得七零八落,灯芯处蜡烛很快熄灭。
戚余歌和解九泽对峙着,解九泽怒火滔天,戚余歌却毫不畏惧,眼睛眨都不眨下。
“解九泽,你恨,恨不得杀换他命,对不对。”雨滴砸在戚余歌脸上,戚余歌说,“但多坏呀,不能让你如意。就活得好好,每天在你面前晃。”
他声音发哑:“是疯。师兄,现在从这里跳下去,你明年会不会也给放荷花灯。”
迟宁躲在树后把他们对话听得清二楚,震惊,疑惑,迟宁从未见过两人如此剑拔弩张。
作为小徒弟,迟宁入门很晚,当拜入青枫真人门下时,两位师兄都已经是独当面青年才俊。
当时迟宁什都不懂,解九泽练剑用餐全带着他。
迟宁跟在解九泽屁股后头跟得太黏糊,解九泽干什他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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