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太大别回来
，不安全。”程玦不放心，“你今天就在学校宿舍住吧。”
“那不行啊。”许野不愿意，“
不回去你不就自己，还要自己做饭。”
“没关系，随便做点吃就行。”程玦不怎
在意。
“没事，
会儿就回去。”许野很坚持，“家里还有排骨吧，晚上吃排骨汤吧。”
“还有。”程玦低声回答。
“那是以前。”程玦说完这句话就直接挂电话，把手机扔到边。
窗外响起轰隆隆
雷声，黑压压乌云翻滚着堆积在天边，天色越来越暗，几乎全黑，纱帘被吹乱飘，冰凉雨丝随着阵阵风落进来，打湿小片地面。
客厅里很暗，夜晚瓢泼大雨仿佛能让人与世隔绝，程玦个人坐在沙发上，有瞬间觉得自己像是走进外面大雨里。
很冷，很暗，像是永远没有尽头，却又不得不淋着雨往前走。
他就这样沉默坐着，不知道坐多久，直到手机又响起来，屏幕在暗淡客厅里骤然亮起，是许野打过来。
程玦最后还是接电话。
对面人没有说话，直在哭。
程玦坐到沙发上。
面前茶几上放着盘青枣，是今天早上许野出门时候洗干净，小孩走时候还特意告诉他要记得吃。
“别哭。”程玦终于开口。
“那正好，你帮拿出来解冻，回去放高压锅里，会儿就好。”许野又道，“你是不是还在客厅呢，没事话赶紧上床盖着被子，别下地，不然腿疼。”
这样细碎平凡对话，让程玦有种很安心感觉，仿佛外面大雨也没那冷，黑夜也没有那暗，又或者他确实走进大雨里，但又被许野拉回来。
况且，有个少年为给他做饭，愿意淋着大雨赶回来。
于是，他笑笑，轻声道：“好
程玦看着手机上亮起名字，有瞬间恍惚，而后就像是被这个电话从冰冷雨中拉回来，他终于从僵硬姿态中回神，接通电话。
“到家吗？”许野问，即使在雨中，少年声音依旧沉稳。
“到。”程玦声音有些发哑，但是被哗啦啦雨声掩盖，“下午没课？”
“没，两节课上完。”许野那边有些吵，大约是刚下课，“下雨，可能回去要晚。”
这大雨不能骑车回来，只能坐公交，而且会堵车。
“你为什不接电话。”对方声音里带着明显哭腔，“你是不是恨，是不是怪，再也不想理？”
“和你没有关系。”程玦蹙眉，雨还在下，声音很吵。
“那你为什次都不见？”对方哭得开始喘气，“现在和以前不样，比小时候听话很多，不乱发脾气也不惹事，你别不理，好不容易才等到你出来……”
“告诉过你。”程玦有些疲倦，他闭闭，“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不相信。”对方道，“你以前不是这样，你对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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