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对袖扣，在灯光下熠熠生辉，黑宝石切割面简洁利落，边缘嵌着碎钻，看着像是星辰缀在暗夜。
盒子底部放着张纸，程玦拿出来展开，是许野
字迹，也像他字迹。
——程玦，让这颗星星陪着你，永远不分开。你
两个人在电话里聊
很久，他俩像是变成话痨，点小事都能说个没完，直到程玦手机快没电。
“程玦，你回家拉开床头柜最下面抽屉。”许野说，“里面有个礼物送给你。”
程玦有些意外：“怎
突然送礼物？”
“新年礼物。”许野笑笑，“
看到时候就觉得很适合你，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没有给你准备新年礼物。”程玦说。
“你给她买衣服合适吗？”程玦问，气温还是有些低，开口就是团哈气。
他们随意聊着些不那重要小事，细碎而平凡，程玦沿着街边，慢慢踱着步子，他像是不那急着回家，在除夕夜灯火下悠闲和手机那边人说着话。
“有点大。”许野说，“但是小婶说小孩长得快，过段时间穿就合适。”
“压岁钱呢？”程玦忍不住笑下，这样许野有些可爱，很听话问什说什，“给吗？”
“给。”许野乖乖回答，“小叔不要，说怎突然想起给压岁钱，说程玦教，小叔还问你怎不回来和块过年。”
吃完饭，正往回家走。”程玦单手揣在衣兜里，慢悠悠地散着步，“你呢，还没睡？”
“还没有，会儿还要和小叔去点火，给祖宗上供。”许野那边很安静，即使是除夕，水云湾也不会像市里这热闹。
城里没有这些习俗，程玦不太懂：“上供？”
“对啊。”许野解释，“就是把饺子，点心，水果放到盘子里摆好，端到排位跟前磕头。”
“哦。”程玦明白，大概就是祭奠意思。
“没关系，明年再准备。”许野声音低沉，“程玦，你配得上最好。”
许野说礼物是个蓝色丝绒小盒子，放在抽屉最里面。
程玦点根烟，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眼前礼物。
这时候已经是深夜，钟表滴滴答答地绕着圈，外面偶尔响起声炮竹声。
指尖香烟快燃尽时候，程玦打开礼物。
程玦愣下，正要说话，背后突然响起阵欢呼，天空骤然亮起。
他仰起头，看见漫天烟花。
“12点。”巨大欢呼里，许野声音依旧清晰可辨，“新年平安快乐，程玦。”
烟火在天空里绽放，无数细小火星像星星样坠下来。
程玦低下头笑笑，在呼出雾气里开口：“你也是，平安快乐。”
“奶奶睡吗？”程玦又问。
“睡，她年纪大，熬不住。”许野道，“小叔家小闺女也刚睡着，刚会走路，话还不能说几句。”
程玦笑：“挺可爱？”
许野“嗯”声。
大约是真可爱，不然按照许野性子，也不会主动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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