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们。”许野看着程玦摇摇晃晃
背影，“让他俩疯。”
韩枫转头盯着他看
会：“野哥，你今天挺高兴啊。”
许野“恩”声：“挺高兴。”
今天程玦像是又变回水云湾那个程玦，潇洒，自由，放松，开怀大笑。
“
看哥也挺高兴。”韩枫啧声，“就没见过他这样，大半夜在江边唱歌……”
顿饭从落日西沉吃到繁星满天。
程玦和杨铎相互搀扶着出来，两个人摇摇晃晃走在前面，韩枫想去扶着，被许野拉住。
“没事，让他们自己走走。”许野说。
这时候江边亮起灯，微微晚风，点点星辰，信步走在街边，呼吸着湿润空气，只觉得舒适惬意。
“程玦，记不记得咱们以前也是这样。”杨铎走路有些踉跄，大着舌头，“有谁过生日，就起在路边吃烧烤，然后跑到KTV去唱歌，唱到半夜才回家，路上也不消停，帮人吵吵闹闹……”
冰冰，也不怎
笑，但是为人很够意思，也从不计较什，所以相处起来关系越来越好。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许野小时候还会爬树，会撒娇，会冒着雨跑到程玦家，只为他和说句话。
这让他觉得很不可思议。
许野很轻地笑下，看着程玦泛红眼尾，回答韩枫话：“小时候和现在不太样，那会总喜欢到处跑，晒得很黑，衣服也穿得乱七八糟，除水云湾哪都没去过，不怎认识字，不知道过生日要吃蛋糕，也没想过长大以后除放羊能干什，就是特别土个小孩，什都不懂，遇到程玦时候，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遇到那个时候程玦，那个像阳光样少年点亮盏灯，为那个小男孩照亮前行路。
“记得。”程玦点点头，反应有些慢，“最长去KTV就是你家附近那个，你认识人家老板娘，可以打折……”
“对啊哈哈哈……”杨铎大笑起来，“那会咱们最喜欢唱得那首歌叫什来着……”
“《不再犹豫》。”程玦搭着杨铎肩膀，望着夜空漫天星辰，“无聊望见犹豫，达到理想不太易，即使有信心，斗志却抑止……”
杨铎仰起头跟着唱起来：“谁人定去或留，定心中宇宙，只想靠两手向理想挥手……”
韩枫无奈：“不是……他俩这是喝多，疯起来？”
程玦还在和杨铎聊天，带着笑意讲述那些回忆里点点星光，脸色因为醉酒有些发红，眼尾那颗小巧痣在灯光下格外漂亮。
许野动下手指，他很想去触碰程玦眼角那颗痣，仿佛不这做话，那颗痣就会生出翅膀飞走。
这样想着，他便真做。
杨铎正听得有意思，却看到直安静坐在旁边许野抬手在程玦眼角摩挲下，程玦也不恼，还扭头冲着对方笑。
杨铎以为自己喝多眼花，用力眨眨眼，再看过去，却又见两人各自分开，像是刚才幕从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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