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玦还在絮絮
说，大约真是因为旧友重逢，他难得放松。
“许野小时候就长得好看，那会又瘦又小，眼睛显得很大，睫毛也长，看着毛茸茸……”
许野这时候才发现程玦大约是喝醉
，不然对方平常不会说这
多话。
韩枫听得感叹：“野哥，没想到你以前是这样啊。”
他认识许野时候，许野在学校就很有名，接触下来发现他看着话不多，有点冷
“那你在那待那长时间干什？”杨铎不明白。
“不干什。”程玦笑笑，“
爷爷在那待
辈子，想去看看。”
去看看让爷爷奉献辈子地方是什样。
“看到什？”
“看到什……”程玦停下，转头看着许野，“遇到个小孩，还挺可爱。”
往下发，你站门口喊报告，他不让你进去，还说像你这样天天迟到，什时候才能把数学考好，班里同学都在那捂着嘴笑，卷子发到最后就剩下份最高分，数学老师拿着卷子喊，程玦，149分，考得挺好，是哪个同学，站起来让看看，结果你抱着个篮球站在门口举手喊报告，老师，在这儿呢，数学老师当时脸都绿，大家笑疯哈哈哈……”
“真假啊。”韩枫惊叹，“程哥，你成绩也太好吧？”
程玦“恩”声：“当时不懂事。”
许是喝点酒，程玦随意地靠在椅背上，衬衫领口散开，露出消瘦精致锁骨，他指尖夹根烟，半睁着眼，眼尾泛红，嘴角带笑，表情有些懒散，侧脸那道疤在光影下隐隐约约。
许野静静地看着程玦，越看越觉得好看，即使他现在每天都和程玦生活在起，每天要看到程玦脸很多遍，但是他仍旧迷恋。
“可爱？”韩枫正在扒拉碗里米饭，这时候抬起头，有点难以置信，“程哥，你说是许野？”
程玦“恩”声。
杨铎也道：“记得你以前不喜欢小孩啊。”
“许野跟别小孩不样。”程玦偏头看着旁少年，眼睛里带着笑意，他慢慢开口，像是在回忆，“他小时候就很乖，每天戴着草帽，背着小书包去山上放羊，爬到树上去摘青枣，总怕他掉下来，看到别人跳舞，他也要学，不教他他还撒娇……”
程玦说很多关于许野小时候事情，有些甚至连许野自己都记不太清，可程玦竟然还记得。
“别总是说，你也说说你啊。”杨铎又开瓶酒，本来不打算喝太多，但是他今天高兴，不知不觉就喝多。
“想听什？”程玦笑着弹弹烟灰，“生活可没有你丰富。”
杨铎撑着下巴琢磨，抬眼就看到许野正目光灼灼地看着旁程玦。
“说说你去水云湾事儿呗。”杨铎问，“还挺好奇，那儿有什啊，你当时在那待那长时间。”
“什也没有。”程玦吸口烟，“水云湾很偏，没有手机信号，固定电话也没有，想去买东西还得坐很久车到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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