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野跟着进屋。
家里窗明几净，米饭
香味漂浮在客厅里。
许野去厨房盛饭，出来时候，程玦不在客厅里，他在原地站
会儿，推开门去天台。
天台上风很大，树枝被吹得左右摇晃，程玦背对着他站在大片熔金落日余晖里，身形消瘦落寞。
有那
瞬间，许野甚至觉得程玦似乎要消失，就像远处地平线上绚烂流光，随着下坠太阳，点点
“啊，听清楚，清楚。”车间主任往后退步，“
们……们自己会查监控，不会冤枉人。”
“嗯，那就好。”许野点头，转身冲程玦道，“走，回家。”
程玦没动。
过几秒，许野伸出右手：“哥哥，回家。”
小林推程玦下，咽咽口水：“程哥，你先跟你弟回家吧。”
“没……没人是惯犯，……胡说，胡说。”瘦猴结结巴巴，全身发抖，话都说不清楚。
“你看到钢管是程玦拿？”许野又问。
瘦猴支支吾吾。
“说话！”许野蹙眉，手上用力，“耐心不好，别浪费时间。”
“是记错！”瘦猴喊出声，“记错！不是程玦拿！不知道谁拿！记错！记错！”
瘦猴脖子，冷声问，“你说谁是惯犯？”
瘦猴咳嗽两声，涨红脸大喊：“你敢……你敢，要报警，找警察，有人要拿刀砍人！”
“不敢？”许野似乎是冷笑声，刀尖下压，冰凉刀刃贴着对方嘴角，“你试试敢不敢？”
“啊——！”尖锐冰冷金属感让瘦猴发出阵嚎叫。
围在旁边众人全都不约而同地往后退开，大家眼神惊恐，没有人说话，甚至没有人发出任何声音。
程玦这才走过去。
许野把拽住程玦手腕，拉着他出碳素厂。
许野骑着摩托车路飙回家，下车拎起头盔拽着程玦大步往楼上走，拿出钥匙开门时候才发现自己太用力，程玦手腕都被他掐红。
“对不起。”许野连忙松手。
“先进去。”程玦拿过许野手里钥匙开门。
许野凑到对方耳边，轻声道：“下次再乱说，就撕你这张嘴。”
瘦高男人喘着气，哆嗦地看着许野。
许野拿刀背拍拍他脸：“记住？”
“记……记住！”对方立刻回答。
许野指尖转下，将手里刀收起来，他站起来，对目瞪口呆车间主任道：“领导，您听清楚吧？”
小林站在程玦旁边，紧张地抓住程玦胳膊。
程玦紧紧握着手里安全帽，手心出点汗。
空气里像是拉开根弦，所有人心都被栓在弦上，直到许野把刀尖提起来。
“你……你……”瘦猴停下叫声，他语无伦次，大声喘着气，惊恐地瞪着许野，瑟瑟发抖。
“自己管不住这张嘴，不如来替你管管？”许野凑近对方，他压着声音，可这声音确像冰样直往人脑子里面灌，“再问你遍，谁是惯犯，想好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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