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玦愣
下。
许野也不说话，就专注地看着程玦，他
眼睛和小时候样，像星星那样璀璨漂亮。
程玦低头吸口烟，抬眼看着许野：“现在变帅。”
说完他停下，又道：“还是挺可爱。”
许野笑起来，眼睛里开心和得意藏都藏不住。
许野摇头，他将程玦抱在怀里，双眼睛影沉沉地看着静谧夜空：“现在遇见也很好。”
少年拥抱温热有力，像是要将程玦整个人都禁锢到身体里，他吸口烟，声音里带着点懒散笑意：“是啊，再遇见也挺不容易，但是咱俩也不能这
直抱着，多热啊。”
程玦语气难得轻松，很少见开起玩笑，像是又回到在水云湾，那时候程玦就像现在这样，开朗，温柔，阳光。
许野松开程玦，微微撇开眼：“
以前也抱你。”
程玦弹弹烟灰，伸手在跟前比划下：“你那会才这点，小短胳膊小短腿，性子又倔，还粘人，整天粘着，放羊也要跟你去。”
他没有问，程玦没有说。
这八年就成段空白。
程玦感觉到自己侧颈上阵温热，他仰起头，看着满天繁星，只觉得无限心酸。
过好会儿，他抬手拍拍许野后背：“多大啊，出息呢？”
许野不说话，就只是抱着程玦。
去灵魂，只剩下酸楚。
“想过。”程玦看着前头点亮光，像是在看那些遥远回忆，“想你还有没有哭，追着车跑，摔倒有没有站起来。”
想那个总牵着他手指，仰头冲他笑小男孩有没有好好长大，有没有长成个少年，到外面世界去看看。
下秒，许野抬手揽住程玦肩膀，把头埋到对方侧颈。
他觉得委屈，觉得心酸。
程玦失笑，心里想着，到底
许野有些不好意思。
程玦笑下：“烦人是有点，但是也挺可爱。”
“那现在呢？”许野问。
“恩？”
“现在呢？”许野低声问，“现在是什样？”
“这委屈？”程玦笑笑，抬手握住许野后颈按下，“哭吧，先说好，今儿哭完以后可不能哭。”
“程玦。”许野用力搂住程玦肩膀，吸吸鼻子。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远处蝉鸣似乎也跟着停下来，满天繁星安静地闪烁，月亮还挂在那里，仿佛这些年什都没有变，又什都变。
程玦沉默，过会儿才开口，“是错，没有回去看你。”
他答应许野会回水云湾，他也曾以为他定会回去，但是最终没有。
他很想再问遍程玦，你为什没有回去找，既然你说你想过，那你为什没有回去找过。
你知不知道这八年里每个日夜，都在想你，为见到你，很努力，很努力地从水云湾走到这里。
可是他开不口。
因为他思念和程玦现在伤痕累累相比，什也不算。
他不知道这些年程玦经历什，也不知道程玦失去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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