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程玦在水云湾
时候就喜欢看书，他经常捧着书坐在院子树下躺椅上，
坐就是上午，他垂着眼，阳光透过缝隙照在眼尾那颗小痣上，斑驳树影落
身，风吹，就晃晃悠悠动起来。
自己就靠在程玦旁边，程玦以为他也在看书，其实不是。
他在看程玦。
程玦那样好看，书哪里比得。
许野心里想着这些，随手拿过程玦本书翻开。
许野慢慢看出郑昂有培养他意向，大约是两个人脾气还算合得来，至少他是目前为止唯没有被郑昂骂跑人。
和不同客户怎样说话，怎
察言观色投其所好在三言两语间敲定桩生意，怎样处理突发事件，怎样利用自身长处达到目，这些他都要去学，而郑昂在为人处世接人待物方面经验远远超过他。
他觉得这不失为个学习机会，虽然他志不在此，但当这些成为生存或者成长手段时，却也变得没有那反感。
他想要在这里站稳，首先要学会如何站起来，甚至是如何站漂亮。
毕竟，想要得到些，就要付出些。
许野直在看郑昂给他资料，这几天还跟着他去新会所转圈。
“怎样？”郑昂戴着墨镜，仰头问。
“不错。”许野点头。
“你这什表情？”郑昂摘下眼镜，“你以为
要装修成什样？”
“以为……”许野顿下，“会更……金碧辉煌点。”
是英文书，很厚，大段大段英语，许野看得头晕，翻到封面看眼，好像是什人物传记。
程玦这本书看半，读过部分在页边空白位置做笔记。
许野手指划过程玦字迹，很流畅花体，他看不太懂，但是觉得很漂亮。
他把书收起来放回书架，扭头看向窗外，外面是黑漆漆夜空，树影跟着风在玻璃上晃动，客厅里灯光明亮，墙壁上挂表滴滴答答地响。
许野不知道为什突然想起程玦那些伤疤，脸上有，身上也有，那样突兀地横在程玦原本完好皮肤上，这些伤痕像是在提醒他，分别这
许野猛然间惊醒，动动有些僵硬脖子，时间已经很晚，程玦再过会就会下夜班。
他把桌子上资料都整理好放在边，最近郑昂又给他大堆资料，有些看不懂他会问程玦。
许野站起来走到客厅书架前。
大半个书架都已经摆满，大部分是程玦书，自己只放些资料和课本。
程玦看书很宽泛，有小说，散文，人物传记，自然科学，甚至还有西方哲学。
郑昂啧声：“你这小子，说你老板土呢？”
许野也笑：“现在这样不是挺好？”
他确实以为郑昂会选择那种华丽繁杂装修，所以对现在这种清丽典雅风格有些出乎意料。
“就喜欢你小子。”郑昂大笑，拍拍他肩膀，“走，给你介绍介绍。”
除带他来会所，郑昂最近时不时还带着他出去和些朋友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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