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野。”
“到。”许野
本正经地答应，顺手还翻开教科书。
坐在旁边
几个同学看
许野眼，开始小声说话。
老师
“张晓亮。”老师推推鼻梁上眼睛，开始点名。
“到。”
“王言。”
“到。”
……
“你这个学期专业课翘好几节。”许野看他眼，“小心期末挂科。”
韩枫卷卷被子，声音模糊：“再睡会儿，会儿再去，肯定去……”
许野没再管他，又推推谢非：“最多等你五分钟。”
“好。”谢非哼声，闭着眼睛坐起来，跟梦游似穿好衣服，下床去洗漱间。
许野拎着书包靠在宿舍门口等谢非，楼道里来来回回同学和他打招呼。
他状态实在算不上好，许野有些担心。
程玦按按突突直跳太阳穴，半睁着眼看着对面许野：“好好请什
假啊，要扣工资。”
说完就掀开被子下床。
许野上午就两节课。
他从家里过来还有些时间，回趟宿舍，推门发现房间里窗帘都没拉开，谢非和韩枫俩人正光着膀子睡得挺香，地上还扔着昨天喝完酒瓶子和没吃完外卖。
在哪里。
直到感觉有人抓着他肩膀，这人抓得很用力，他终于缓缓睁开眼。
“许野？”
程玦有些恍惚地看着神色紧张许野：“怎？”
“你做恶梦？”许野盯着他，“你直在说话，听不清在说什。”
许野叹口气，清清嗓子，准备好。
“韩枫。”
“到。”许野捏着嗓子答完到，立刻小心换到过道对面座位。
“谢非。”
“到。”谢非趴在桌子上瞅着他笑。
“野哥，有课啊？”
许野点下头：“专业课。”
“好嘞，走吧。”谢非拽着书包从宿舍里跑出来，揽着许野肩膀，“不到五分钟，快吧。”
“走。”许野把书包甩到肩膀上。
他们专业课老师是个40多岁男老师，为人有些严肃古板，每节课上课必点名，没有次例外，但是他点名不抬头，只盯着自己手里名单念名字。
许野把书包放到桌子上，将垃圾收拾起来堆到边，
“恩？”谢非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许野眼又闭上，“野哥，你怎来这早啊……”
“9点多，哪儿早？”许野从抽屉里拿出下节课要用书，“别睡，快点起，今天两节课都是专业课。”
“恩……”谢非翻个身，屁股对着他。
“野哥……”韩枫挣扎着从上铺爬起来，“点名帮答个到啊。”
他正准备起床，就听到对面程玦在梦里说着什，声音很小，听不清楚，但是对方皱着眉，似乎很焦急也很难受。
程玦抬手揉揉额角，转头看到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
天亮。
“没事。”程玦撑着胳膊坐起来靠在床头上，他声音里还带着疲惫，脸色苍白倦怠，眼睛没什神采地垂着，眼尾有些泛红。
“程玦，要不要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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