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夜班，谁想上夜班啊，不换！”
“
操你大爷，你上回换班
时候老子问你是不是夜班
吗？”
几个人语气越来越冲，声音都挺大。
突然有
个人开口，有点漫不经心，懒懒散散。
“别吵
群人零零散散地往出走。
出去路会经过那个车间，能看见里面轰隆隆燃烧焚烧炉，细小粉尘肉眼可见，黑色原材料和煤炭堆在地上，空气里冲刺着呛人气味。
车间门口有几个带着安全帽，穿着深蓝色工作服工人凑在起说话。
谢非皱着眉：“工人都不戴个口罩什
？得生病吧？”
许野看眼，门口几个工人也就戴个安全帽，全身点其他护具都没有。
碳素厂还安排两个人过来接他们，群人晃晃悠悠地从大门往厂子里走，这俩人带着他们边走边讲生产过程，路过车间时候还要进去转圈。
许野和谢非跟在最后。
“这碳素厂风景挺不错啊。”谢非瞅着厂区里遮天蔽日大片树木。
“挨着山建。”许野往指指远处，“那边是秀水山。”
秀水山是市里个挺有名风景区，在城外，碳素厂依秀水山而建，整个厂区里有大片树，很凉快。
个地方找，天天想办法找下去，总会找到。
许野陪着方泽打两场，又纠正几个动作，已经快10点，他洗个澡，换身衣服就往旁边路口跑，等大概两分钟，辆大巴车停到他跟前。
许野跳上车，先冲坐在第排导员鞠躬：“老师，对不起，来晚。”
导员：“……行，先找位置坐。”
车晃晃悠悠开始动，许野扶着两边座位沿着过道往里面走。
“时间长会。”许野道，“呼吸系统疾病。”
“注意安全啊，看着点脚下，别摔倒。”导员提醒。
门口那几个工人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到是过来参观学生，又都转回去凑在起说话。
“不行，不想换，你找别人去。”
“嘿，你这人怎这样，上回你他妈换班老子说不跟你换吗？”
走到里面还能听见叽叽喳喳鸟叫，班里几个女生蹲在路边去拍红色花。
其中个碳素厂人指着不远处车间道：“那个是最后个车间，里面有焚烧炉，灰尘挺多，进去吗？”
“不去吧，太多灰。”
班里女生摇头。
这个碳素厂很大，圈逛下来个多小时，导员觉得差不多就没勉强，拍拍手道：“行，大家拿好东西，准备撤。”
车上同学开始起哄，“野哥，帅啊。”
许野今天穿套红白篮球服，显得皮肤更白，头上戴着黑色运动发带，刚洗完澡头发还有点湿，略微凌乱。
“野哥，这青春啊。”有人起哄。
许野只笑下，坐到旁边空位上。
他们要去这个碳素厂在本地挺出名，出城区有条林荫马路，走到头就是，大巴车把他们放到门口，就停到边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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