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玦笑道：“大学是学校，有
远，有不远，国外大学远
“不麻烦。”老太太拿筷子开始往程玦碗里夹菜，絮絮叨叨地，“多吃点，以前你爷爷总和
们念叨你，说他小孙子聪明伶俐……现在你都长这
大
……”
程玦笑笑：“爷爷以前总念叨啊？”
“是啊，说你长得俊，学习好……”老太太拉着程玦手跟他说话，“你
看就是有文化人，跟你爷爷样，会读书，能识字，们村里逢年过节对联都是你爷爷给写……”
老年人手很温暖，说话慢声慢语，程玦心里感叹，幸好许奶奶不像那个赶着法拉利刘大爷。
“孩子，你几年级啊？”许奶奶把夹得满满碗饭菜塞到他手里。
许野拉着他，冲老太太喊：“奶奶，程玦来啦！”
老太太把手里拿着东西搁下，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奶奶您慢点。”程玦赶紧跑过去扶住她。
“你是程老头他孙子？”老太太估计年纪挺大，弯腰驼背得厉害，仰着头费劲儿地看着程玦。
程玦点头：“奶奶好，程著是爷爷。”
“不管早上洗没洗，现在脏就要再洗次。”程玦打开水龙头，又挤点洗手液，“记住，以后吃东西之前必须把手洗干净，记住没？”
“记住。”许野道，“程玦，这个瓶子里是什？”
“洗手液。”程玦把小孩儿这双脏兮兮小手仔仔细细地洗遍，“你早上用什洗手洗脸？”
“香皂啊。”许野道，“你洗手液好多沫沫！”
“嗯。”程玦把泡沫冲干净，“行，夏天就不涂护手霜，冬天记得涂点，不然手疼。”
“谢谢奶奶。”程玦接过饭碗，道，“刚高考完，现在等着成绩出来报大学。”
给他夹完菜，老太太又给许野夹菜：“都念大学啊，要去哪里念大学啊，肯定是大地方……”
许野趴在饭桌上盯着程玦看。
“嗯……”程玦想会儿，道，“申请国外大学，不知道能不能通过……”
“大学是哪啊？远吗？”许野坐直身体。
“哦哦。”老太太揉揉眼睛，浑浊眼珠盯着程玦端详会儿，“你跟你爷爷长得挺像。”
程玦笑：“挺多人都这说。”
“孩子，饿吧，先吃饭……”老太太拉着程玦往旁边饭桌上走，“也不知道你爱吃什，都是家里种菜，多吃点……”
“奶奶，您怎做这多菜？”程玦把扶着老太太坐到桌边，惊讶地看着桌子菜，“不用这麻烦，随便吃点就行。”
许野跟着跑过来，坐到程玦旁边。
许野闻闻自己手，惊讶地看着程玦：“好香啊！”
程玦抬手刮下小孩鼻子：“柠檬味。”
许野家跟他爷爷家隔条小沟渠，就几步路距离，房子跟爷爷家挺像，都是危房。
稍微好点是，许野家有人住着，打扫得也干净，不像爷爷家，看着跟片荒地似。
屋门口椅子上坐个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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