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枳没有走,王芳身边只有他个人,他不敢走远,就在楼下走廊坐着,电话直在响,有兄弟姐妹,也有他爸爸。
严枳没有接,也没有摁断,他不用接都能想象到他们要说是什。
在烦琐系列事做完后,王芳再次提这个要求。
严枳终于说出他不愿意,然后在他说出:“你在应承别人事时候,能不能先问下愿不愿意?”
在这句话里,王芳爆发。
严枳麻木听着王芳说他翅膀长硬,嫌弃她是残废,花钱心疼……
股悲哀从心底涌出,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中年妇女共性,在自嘲同时赋予自己受害者身份,然后自残。
,严枳才听王芳和老太太讲起闲话,说养这多子女有什用,连孙子孙女都工作,也没个人照顾她,说老奶奶是想治,但是没钱,说老先生有钱,但是不肯拿出来。
严枳安静听着,心里那份“相爱到老”悄悄被抹个干净。
……
严枳和王芳第次争吵,是在王芳第三次理所当然提出让他给隔壁老太太倒屎盆时候。
王芳是个非常热心人,只是严枳不理解,为什善良要成为虚伪标签,安在自己身上,就会得道成佛?
声声巴掌,王芳往自己脸上抽:“你放心不会再花你分钱,也不会再叫你做任何事,再叫你肯去死!”
严枳拉不住她,悲哀使然,严枳巴掌抽在自己脸上,比刚才声音还响亮,脸颊迅速红肿。
这是真抽。
十几个利落巴掌,那份悲哀依旧没能从心里离开。
严枳转头就走,出门那刻,他看见夏光,却没有停住脚步。
严枳在这半个月,几乎所有床药水完,都是王芳喊他去叫护士,平时帮别人打打水,热热饭,这些举手之劳事,严枳并不介意,但是他没办法给个陌生人倒屎盆。
这种事,他可以为王芳做,因为王芳是生他养他母亲,但其他人不是。
严枳是个心理戏多到可以成为巨人人,但是现实里,他声音太小,也不擅长拒绝,总是好不到干脆,坏做不到利落,夹在不好不坏中间,刚好,他有着敏感天赋……当然,他不知道这究竟算不算天赋。
别人对他情绪,他能很敏感感觉到。
头两次王芳要求,严枳当作没听到,混过去,但这次,他刚起来,把折叠床收好,先伺候完王芳洗漱,又伺候完王芳上厕所,然后打好热水,把两种中药泡好,搁在桌上,再自己简单洗漱下,最后去给他和王芳买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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