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几行也跟着他靠下去,两个人肩并肩靠在沙发上,都焉似:“会修车,会刷漆装窗子,还会卖烤红薯!!”
“那比好。”许度眯着眼,嘿嘿笑,“除看啥也不会!”
说到这,许度突然死尸复活,蹦哒起来,他双脚摆在沙发上,身体维持不住完美平衡,下下晃着,周几行半抬着眼,看着他。
周几行:“噗嗤。”
“你笑什?”许度瞪他,顺手拿沙发枕丢他,“你没钱过?不知道就憋着!”
“知道。”周几行把枕头拿开,“谁说不知道。”
周几行口干:“没人比更知道。”
“呵呵。”酒气上头,许度白皙脸上浮出层红晕,鼻尖上冒细汗,他指着周几行,“你吹牛!你会什!你就会吹牛!演戏都演不好你能干嘛!”
他先喝口,辣得舌头疼,暗自吐吐舌头,他模仿着酒桌上装逼老手,把杯子往桌上砸,几滴茅台溅出来。
吃会菜,又喝几口酒,许度就憋不住话:“不就是个陆焉识?他很不起?他是做影帝还是拿什大奖?你至于听他名就炸?”
“你懂个屁。”周几行抬手,把杯子往自己倒。
“是不懂。”许度有点晕,他踢拖鞋,盘腿坐上沙发,背往后靠,“又跟谁争过。”
周几行:“出息。”
师不敢藏在家里,暂时搁在他这好酒。
许度相当豪气把酒瓶往桌上砸,下巴抬,对上周几行眼:“想喝?先叫声爸爸听听。”
作为个烟酒不沾大龄男青年,许度只晓得他爹藏在他这是瓶茅台酒,却看不出年份,约莫着再贵,也就千把块,不至于让许老师气得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瓶77年茅台拧开盖就不值钱,回头给许老师知道,得给亲儿子气得背过气去。
许度给周几行倒半杯,轮到自己时候,犹豫自己,他清楚自己酒量,白酒顶天也就半杯倒量。
周几行抓住他手指头,握在手心里:“会开拖拉机。”
许度:“……”
许度愣三秒,然后肆无忌惮大笑起来,笑得活像只鹅:“你说你会什?”
周几行不知道怎,可能是幼稚这种病会越来越严重,没准也有个晚期,他跟着许度吼:“说会开拖拉机!!!”
许度扯着嗓子:“听到!!”
“出息?”许度嘴里琢磨着这两个字,“出息是什?挣钱?”
周几行没应。
许度眼微微眯:“读书时候就想以后啊,不需要挣太多钱,够用就成。”
周几行拿眼看他。
许度:“后来自己工作才发现,钱永远都不够用。”
正犹豫着,就听到来自周几行挑衅:“三十岁人,千万别勉强自己。”
许度啧,当即给自己倒满杯。
抬头对上周几行目光,直白写着谁怕谁。
反正醉丢人也是明天事。
今日事今日毕,明日事明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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