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老师低着头，许度看不到她
眼神，她手里捏着压根没吃
口饼：“妈不反对
庄老师从许度手里扯过结婚证，搁在抽屉里，然后声不吭拿着裤子，去给许度洗衣服。
许度站在原地，看着庄老师背影，想起最后那通电话，庄老师长久沉默。
她有在怪自己
？
现在又算是什态度？
水声簌簌，卫生间里搓衣服声音都比许度这个大老爷们干活干得有力，速度快效率高，个早上，庄老师给他洗
衣服，拖地，还做早餐。
“妈……”
庄老师：“许度同志，
正在对你进行严厉批评教育，少给转移话题，你们爷俩都是个样。”
许度打开那本结婚证，水并没有完全渗进去，只有几个字被泡得模糊，上面贴着照片，还有打印名字都还清二楚。
许度。
周几行。
许度：“妈，你怎来？”
庄老师：“你自己过来看。”
许度脸懵逼，跟着庄老师走过去，然后就看到摆在桌上证据。
条裤子，准确来说是条半干半湿裤子，旁边还放着本小红本。
庄老师：“跟你说过多少次！洗衣服之前先摸摸兜！这花不到分钟时间！你怎就不听呢！你看看这结婚证，都泡成什样……”
打个哈欠，被窝真好，连哈欠都是暖。
许度耸拉着眼皮，戳着手指，把闹钟给关。
闹钟关，手机屏幕又跳回壁纸，他看着壁纸上时间数字，有瞬间，感觉好像什都没有变。
“是个噩梦吧……”
周几行、结婚、协议……都是噩梦吧。
许度就着热牛奶咬着蛋饼，半低着眼，透过眼睫隐约能看到坐在他对面庄老师。
两个人都在装若无其事。
“儿子。”
庄老师突然开口。
许度咽下嘴里头那口饼：“诶？”
真不是梦。
许度：“真结婚……”
庄老师被他恍然语气弄得愣下：“废话，不是你结婚，还是不成？”
许度还捧着那本结婚证，慢慢回归现实，吐出口长气：“算吧，您老人家再来个第二春，爸得弄死。”
庄老师：“算，反正你们也离不婚。”
真……
是真……
许度手拿起那本泡得封面卷角结婚证时，还觉得阵恍惚。
不是梦。
他真跟周几行结婚。
“怎可能呢？”许度边喃喃着，边从被窝里坐起来，他揉搓着自己头发，“都没见过别明星，都不是个世界，哪有那巧，就结婚，呵呵，果然是在做梦，好……”
许度把自己脸颊拍得啪啪响：“梦醒！上班上班！”
许度利落起身，光着脚丫子刚踩到地面，身体就缩成团：“嘶——这温降得也太快吧。”
他往自己身上套毛衣时候，听见外头有人在喊他：“许度！许度——”
许度愣，开门就看见他老母亲，正叉着腰对他横眉怒眼：“许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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