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里,他估摸着差不多该到极限,走至小,bao君面前,俯身掐住消瘦下巴,让人直视自己,“假如你真死在手上,会有人为你伤心吗,殿下?”
萧慎从喉咙里发出模糊呼噜声,目光已涣散到不能集中。
“教你认字,给你饭吃,你却拿刀捅。”沈青琢眼神阴郁,字顿道,“再给你最后次机会,要活,还是死?”
良久后,屋子里响起道微乎其微声音:“要、活……”
沈青琢满意地收回手,亲手替殿下松绑,随后又将人打横抱起来往外走,“小德子,命人准备些米粥和清汤。”
再开口,也不看他,坐在椅子上开始看话本。
萧慎充满戒备地盯着他,但随着时间流逝,困意和疲惫袭来,他上下眼皮子不受控制地搭上。
下瞬,杯冷茶又泼到他脸上。
如此反复,直至天光大亮,他也没能阖上眼皮歇息刻。
但他噩梦并未就此结束,接下来天夜,只要有闭眼动作,就会被水泼醒。
熬狼就和熬鹰样,虽然过程残忍,但只要能次消磨掉小狼野性,再精心喂养,反复调驯,直到这只小狼对主人收起獠牙,只会凶狠地扑上去撕开敌人胸膛。
第三日,沈青琢开始当着他面,慢条斯理地进食。
饥肠辘辘人连闻到食物香气都变成种可怕折磨,他终于嘶哑地开口道:“要杀、要剐……”
“你是七殿下,怎敢杀你?”沈青琢抬起眼眸,“认错,并保证永不再犯,就让殿下进食。”
萧慎只感觉胃部阵痉挛般抽痛,他痛苦地干呕起来,就是死不开口。
沈青琢便坐在椅子上,陪着他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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