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慎笑得肆意又张扬:“打胜仗,难道不该向先生讨要奖励?”
白皙如玉耳根处热,沈青琢轻声骂道:“肚子上大窟窿还
***
几日后,前线再度传来消息,沈大将军率领骑兵击杀几千戎蛮,并活捉西戎首领。
消息传至沈府时,沈青琢正在亲手给圣上换纱布。
临行前,妙手神医赠神药效果显著,外敷内服几日后,伤口愈合速度快不少,此时看起来也没那吓人。
萧慎靠在榻上,垂眸望向先生认真面容,瞧着瞧着便凑过去偷个香吻。
但此刻躺在床榻上人,面颊凹陷,行销立骨,看即是行将就木。
不知过多久,沈庚自昏睡中醒来,混浊黯淡眼神落在床边人脸上,骤然激动起来,“阿、阿琢咳咳咳……”
他已经虚弱到连咳嗽都是破漏气声,试图伸出枯瘦如柴手摸摸幺子脸。
沈青琢沉默地跪在床头,“父亲,是。”
“是咳咳……”凹陷下去眼中涌起泪花,颤抖手落在他手背上,“回家,阿琢回家……”
,看先生也是水捏。”
沈青琢啼笑皆非,掐他把,“你就仗着身上有伤,先生不敢教训你是吧?”
“先生舍得吗?”萧慎没皮没脸地仰起脸讨亲。
“老实待着。”沈青琢伸手捂住撅起薄唇,“先去看看父亲。”
萧慎则趁机偷亲下柔嫩手心,应道:“好。”
“呀!”沈青琢吓跳,抬起脸来,“能不能别吓?万失手,戳痛是谁伤口?”
“先生亲亲,就不疼。”萧慎睁着双亮晶晶凤眸,语气含笑地撒娇,“还有啊,先生答应过事,究竟何时兑现?”
沈青琢缠上最后圈绷带,收手起身,若无其事地回道:“怎不记得,答应过你什?”
“芙蓉帐暖度春宵,与圣上解战袍。”萧慎慢慢悠悠地念道。
沈青琢眉心微蹙:“谁教你篡改古诗词?”
沈青琢闭上眼眸,反手盖住父亲手。
大哥说父亲直吊着口气,就是想再见你面,但却始终不肯开口言明。
大哥还说,小琢你别怪父亲,他没得选。如果当年他不狠心将稚子送入盛京,先帝日不安下心,幽北便日不得安宁。
“父亲安心养病,这场仗,们打赢。”沈青琢轻声开口道,“来犯者已被驱逐出幽北大境,戎蛮至少十年内,不敢再踏入幽北半步。”
生纵横沙场镇北王老泪纵横,“赢好、好啊……”
沈青琢替他掖好被褥,随即转身往父亲房间去。
与年轻体壮圣上不同,自打去年秋后重伤,曾令戎蛮闻风丧胆镇北王便轰然倒下,再也不能上马杀敌。
沈青琢做足心理准备,这才轻轻推开房门,踏进去。
夕阳西下,屋内片昏沉,他走至床榻前,望向陷入昏睡父亲。
他不记得父亲过去样子,但想来战功赫赫镇北王,定很是威风凛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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