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凤眸倏地睁开，他扭过头看向声音来源处，
道曼妙
身影映入眼帘。
他下子怔住
，“先、先生？”
浴室里热气弥漫，隐约可见先生身着件白色里衣，赤着双玉足，正缓缓向他走来。
轻慢步伐牵动里衣下摆，漂亮脚踝上戴着金链子，若隐若现地露出来。
眼前先生，与多年前他情窦初开时梦境中那幕，几乎完美地重叠起来……
“批完奏章？”沈青琢察觉到他视线，侧眸看回去，“批完就早点歇息吧，明日还要早起。”
萧慎走过去，修长结实双臂撑在椅子两侧扶手上，形成个围困姿势，“先生今夜不回沈府，好不好？”
“不好。”沈青琢微微仰起脸，语气含笑，“君臣有别呢，圣上。”
萧慎垂下脑袋，亲昵地蹭着光洁额头，撒娇卖乖卖惨齐上阵，“此去幽北，不知何日才能团聚，难道先生就不会想
吗？”
“等你打赢，自然就与先生团聚。”沈青琢不为所动。
。但赵氏尚未翻案，赵贵妃人又疯疯癫癫，尊其为太后名不正言不顺。
更何况，新帝打心底里觉得他母妃不配。
好在赵贵妃出来后，疯病竟然不治而愈，自请前往皇家寺庙修行，青灯古佛相伴，为大雍和帝王诵经祈福。
“她根本就没疯，说明她是蓄意折磨。”萧慎垂首，把玩着掌心里纤纤玉手，“将她放出冷宫，已是看先生面子。”
沈青琢任由他把玩，试探着问道：“小七，你有没有想过种可能，或许她装疯卖傻，也是为保护你？”
漆黑眸色倏地沉下去，喉结重重滚动下，搭在浴池边沿手不自觉握成拳头，萧慎哑声问道：“先生怎
进来？”
“……”沈青琢停在距离他几步远地方，昳丽面容已被热气熏出花瓣似粉红，“先生也想……沐浴……”
萧慎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喉头再度吞咽下，极尽克制道：“那先出去，让先生沐浴。”
他正打算出水，下刻，先生竟不声不响地
“先生……”萧慎还是不想放他走，黏黏糊糊地磨他，“先生陪，保证只单纯搂着先生睡觉，什也不做，好不好嘛……”
片刻后，沈青琢第无数次妥协道：“好吧，先生今夜不走。”
萧慎得逞般狠狠亲他口，迫不及待地直起腰身，“那先去沐浴，先生等。”
沈青琢含笑目光随着他移动，直至高大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唇畔弧度才渐渐褪去。
半晌后，萧慎靠坐在浴池里闭目养神，耳畔突然传来极轻脚步声。
萧慎微微僵，薄唇勾出抹嘲讽弧度，“亲手掐死那种保护？”
“唉……”沈青琢叹息声，起身给他个温柔拥抱。
***
数日后，粮草辎重皆已备齐，三大营两万精锐禁军整装待发。
御驾亲征前夜，圣上处理完朝政，抬眸望向靠在椅背上阅览书籍太傅，面上疲惫顿时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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