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明白。”沈青琢拱手回道，犹豫
下，又问道，“晋王殿下呢？”
“等下。”沈青琢又叫住他，自袖中掏出枚金丝香囊，“压岁礼，收着吧。”
向晨愣愣，在主人
催促声中，迟疑地伸手接过香囊。
“回去吧。”沈青琢挥挥手，“新年，还有场硬仗要打呢。”
向晨手握香囊，最后望眼主人清瘦风雅背影，转身消失在沉沉夜色中。
***
“向晨，谓报晓，二是黎明，三指天色将明。”沈青琢不疾不徐地解释道，“
给你取这个名字，是希望你终有日，会去寻找属于你自己光明，而不是终生隐于黑暗之中。”
向晨看着他，突然单膝跪地，“请主人责罚。”
“罚你做什
？”沈青琢懵，“好端端怎又跪下？快起来。”
向晨垂着脑袋：“定是做错，主人才会赶走。”
“你想哪儿去？”沈青琢啼笑皆非，走过去扶起他，“不会赶你走，至少还在皇宫日，便会有你口饭吃。”
脸，“提前新年快乐，先生！”
“萧小七！”沈青琢低喝声，眼睁睁地瞅着小徒弟溜烟地消失在眼前。
孩子大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下次非得找个机会，好好教训他顿不可。
霁月阁终于恢复片寂静，沈青琢站在门口，唤声：“向晨。”
“主人。”道黑影出现在院落里。
新年伊始，皇宫中派喜气洋洋，与之形成鲜明对比是，龙榻上日渐枯槁光熹帝。
年初五，沈青琢奉命前往紫宸殿，尽管做足心理准备，打眼瞧见皇上，心里也是咯噔。
“来……”光熹帝睁开眼，说话声已是气若游丝，“明日……明日群臣宴……”
“皇上请放心，微臣切安排妥当。”沈青琢猜到他要说什，主动禀告道，“锦衣卫已尽数待命，于奉天殿内外层层把守，保证万无失。”
“咳……”光熹帝艰难地咳嗽声，嗓子像是破漏风箱，“确保所、所有王公大臣，都、都要到场。”
这两年，随着他在朝中势力盘结发展，随之而来是种种危险。
有次他在宫外遇见刺杀，若不是暗中保护他向晨为他挡刀，以他目前身体状况，还真不定能扛得住。
向晨沉默地起身，似乎明白他意思，语气固执道：“主人要走，向晨就跟着起走。”
“有时候，真觉得你像头倔驴啊。”沈青琢无奈地笑笑，“现下主人要你回屋好好休息，听不听话？”
向晨应道：“是，主人。”
“除夕夜，你不必再守着。”沈青琢淡淡道，“进屋歇着吧。”
向晨抱剑低声回道：“就在外面守着主人。”
沈青琢叹息声：“向晨，你可知为何要给你取这个名字？”
两年前，沈公子答应暗卫要给他起个名字，再三斟酌后，最终取“向晨”名。
向晨抬起黑冷眼眸，诚实地摇摇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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