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绥西,是因为先生希望他去,打胜仗,是因为先生希望他赢。而如今,先生又希望他成为受百姓爱戴好皇帝,那他就定也能做到。
只要他事事顺着先生,让先生得到想要切,那先生就会直陪着他,和他在起。
唯令他苦恼是,他好像日益感到不满足,不满足于先生仍将他当作小孩子,不满足于隔着衣衫浅尝辄止拥抱。
他想要
说罢,他习惯性又要伸手去抱先生。
沈青琢回过神来,抬手抵住青年胸膛,“方才先生说那多,想要告诉你,还有件事。”
拥抱被阻断,萧慎眉心微皱,耐着性子问道:“先生想告诉什?”
“但凡战争,必定会劳民伤财,给寻常百姓带来无尽苦难。”沈青琢面上是从未有过认真,“从前先生与你说皆是历史警戒,而今你亲眼见过战争,更应当明白这个道理——再强盛国家,好战必亡,穷兵黩武,定会自食恶果。”
萧慎连连点头:“明白,先生。”
他在训练场撂倒袁主帅手下得力干将,这才正式与他见面,并冷嘲热讽番。总结起来,就是叫他乖乖在绥西当个吉祥物。
他并没有多说什,个月后西戎夜袭中,他手持弯刀,将割下来敌军脑袋扔到主帅营帐前,袁昊这才终于意识到,晋王殿下不是来绥西闹着玩儿。
此后大大小小战役中,他赢过也输过,直入敌营取过西戎大将首级,也身中毒箭生死垂危过。
而支撑他次又次从堆积成山尸骨中爬起来,将他次又次从鬼门关拉回来,唯有个强大信念——
先生在等他,等他凯旋回家。
“你要答应先生,将来你成大雍国之主,也要时刻谨记这点,永远不要为己私欲而大兴战争,害得百姓苦不堪言。”沈青琢语气郑重地要求道。
虽然此时此刻,萧慎还不懂先生为何要担忧这个不存在问题,但他还是乖顺地点头,“答应先生。”
“好孩子。”长久压在沈青琢心中那颗沉重大石头,终于落下半,“你会成为个受百姓爱戴好皇帝。”
“嗯。”萧慎应声,微微垂下眼帘,遮掩住眸底复杂神色。
其实方才先生说那些,他心里并没有太大触动,除先生,其他人死活与他又有何干系呢?
“你能平安回来,先生已经很满足。”沈青琢心中柔肠百结,“其实先生想过,若是年后这场仗再打不赢,先生会不顾切,提前召你回京。”
他小徒弟离家时才十六岁,连只鸡都没杀过少年,却要上战场浴血杀敌,而自己甚至都不能陪在他身边。
假如绥西战事吃紧,不得已之下,朝廷必定会派其他人支援,并不是非晋王殿下不可。
而最可笑是,光熹帝当初派他去绥西目,恐怕是更希望他回不来。
有先生这番话,萧慎心想就算再挨上几刀也值得,晕晕乎乎道:“就知道,先生是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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