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琢悄然松口气,整理衣衫,自榻上起身,坐到案桌前,和青年保持定距离,“你回来后,先生直想找个时间与你复盘。”
萧慎不自觉坐正身形。
“你在绥西时,不愿与讨论战况,所有大大小小战役,都是从军师那里得到消息。”沈青琢望向他,“现在想听听你想法,你觉得这场仗,为什打两年之久?”
大戎本是分布于大雍西北部蛮族统称,部落众多,从事游牧,逐水草迁徙,历经几代内部战争,最终分为二,形成如今北戎和西戎。
北戎迁移
呼吸近到喷洒在脸上时,他终于忍不住睁开双眸,抬手抵住几乎快要压上来青年,“做什?”
萧慎轻“啧”声,心里可惜就差这点点,口中却轻笑道:“想看看,先生要装睡到几时?”
放大版俊脸怼在眼前,沈青琢被盯得浑身不自在,推他把,“先生没装睡,被你吵醒。”
不想这轻轻推,萧慎立即“哎呦”声,耍赖般整个人伏在先生身上,再将脸埋进香香软软颈项间,“疼……起不来……”
但沈青琢已经看透小徒弟,伤口疼不疼取决于他想不想耍赖,便冷酷无情道:“再不起来,就脚把你踹下去。”
年轻英俊面容几番变幻,萧慎猛然从水中站起身来,暗自咬牙道:“先生,再好好看清楚些。”
伴随着“哗啦啦”水声,那具充满力量感身体破水而出,时间晃得人头晕眼花。
“不看!”沈青琢下意识闭上眼眸,“你又不是身娇体软美人儿,有什好看?”
他匆匆转身就往外走,走两步,又不放心地叮嘱道:“别泡太久,去叫人进来伺候你。”
等萧慎擦干身水汽,再回到寝殿时,只见先生正窝在贵妃榻上装睡。
“先生舍得吗?”萧慎吃准先生会心软,黏黏糊糊地蹭蹭,“先生才舍不得呢……”
小奶狗长成大型犬,还是改不爱撒娇习惯,只是过于沉重身躯,压得沈青琢有点喘不过气来。
他无奈地打商量道:“你先起来,先生有正经事要问你。”
萧慎满脑子不正经想法,但乖乖还是爬起来,“先生想问什?”
听先生话才有糖吃,短暂欢愉和长久谋划,他心里可分得清清楚楚。
满腔夹杂着欲.念火气,在目光触及恬静面容霎那,无声无息地消融干净。
先生如此清瘦可怜,即便穿层层叠叠衣裳也薄如纸片,他甚至怀疑,自己只手就能轻松将先生抱起来。
萧慎故意放重脚步,踢踢踏踏地走至榻前,果不其然,安静合拢长睫微不可查地颤颤,如同受惊蝴蝶翅膀。
他双手撑在贵妃榻两侧,缓慢地俯下身,尽管牵得背部伤口隐隐作痛,却完全阻止不他亲近他先生。
滚烫呼吸愈来愈近,股裹着湿汽陌生冷香兜头笼罩下来,沈青琢呼吸窒,紧张到青葱嫩指揪住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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