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有吧……”沈青琢蹙蹙眉,“太医诊治过好几次,都说没什大问题,慢慢调养吧。”
原主出生时不足月,自幼体弱多病,又被养得千娇百贵,点小风寒也受不得,大约体质就是比旁人孱弱些,会晕倒也不奇怪。
萧慎凑过去,轻拂先生散落鬓发,“那命人去长乐宫,拿人参过来给先生炖鸡。”
沈青琢不由失笑:“上回太后送那根千年人参,还没吃呢。”
“真没用啊……”闻言,萧慎颓然地伏下身子,“那到底……能为先生做点什呢?”
“不回!”萧慎登时皱起眉头,“这几日,就守在先生身旁,哪儿也不去。”
沈青琢哭笑不得:“先生又不是犯人,你看着做什?”
“既然太医嘱咐先生好好歇息,那先生明日便不许再去北镇抚司。”萧慎语气微沉,不高兴道,“堂堂北镇抚司,难道离先生就不转?”
“那倒谈不上。”沈青琢无奈笑,“只是废太子案,从头到尾都由经手,很多事必须亲自处理。”
尤其是……
静静相拥片刻,沈青琢捏捏小徒弟耳垂,“好啦,不要撒娇,先生汤药还没喝完呢。”
萧慎深深吸口幽冷香气,这才松开用力到青筋隆起手臂,将深埋脸自先生怀中拔出来。
“喂先生喝。”他翻身下榻,转而坐在床沿,伸手端过床头柜上药碗。
沈青琢望着他,“算,还是自己来吧。”
“先生不是要伺候你吗?”萧慎舀勺汤药,稳稳地递至苍白唇瓣前,“先生放心,保证伺候得妥妥贴贴。”
“你怎会这样想?”沈青琢微讶,时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萧慎掌心抵着脸颊,语气低落道:“直以来,都是先生教导,关心,为殚精竭虑,甚至……”
半晌后,沈青琢终于组织好语言,“这些都是先生自己愿意。”
少年仍动不动,周身笼罩着股消沉气息。
“你记不记得三年前,先生与你说过,从不做赔本买卖。”沈青琢搭上少年略显单薄肩,“并非无所求,至于所求到底为
裴少傅仍在诏狱中。
萧慎抿住嘴唇不吭声,嘴角拉得老长。
“又拉着个脸做什?”沈青琢逗他,“这会儿离天亮还早着呢,先生能美美地睡觉。”
萧慎眼含忧虑:“先生身体,真没事吗?”
最近,先生胃口好像越来越差,身子也越来越虚弱,这次竟然直接累得晕倒。
沈青琢无奈地弯弯唇角,张口接过小徒弟喂来汤药。
喝完后,萧慎捡起盘子里果脯,示意先生张嘴:“啊——”
沈青琢顺从地启唇,温热舌尖卷过手指,将甜甜果脯卷进口中。
萧慎指尖麻,迅速收回手,又下意识吮吸下指尖残留糖霜和湿意,只觉甜得发腻。
“小七,你先回去吧,睡觉起来,就彻底恢复。”沈青琢唇舌间裹着蜜饯,含混不清地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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