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笑,好似春雪初融,娴妃被晃晃眼,接收到错误讯号,面露丝喜色,“如此甚好。”
现今离皇上最近莫过于司礼监和锦衣卫,但苏怀安那个死太监仗着圣宠,向来不将她放在眼里,若是能拉拢沈青琢,他们母子俩无疑又多块重要筹码。
更何况潘崇案由北镇抚司全权审查,到时她再想按死东宫,岂非轻而易举?
沈青琢将娴妃神情尽收眼底,明知娘娘误会什东西,却不挑明,甚至笑着添把火。
***
“咳咳……”娴妃轻咳两声,开口唤道,“沈大人。”
沈青琢怔怔,回身行礼:“娴妃娘娘。”
娴妃目光肆意地打量着那张俊俏脸蛋,温言软语道:“沈大人走近些,本宫有几句话要说。”
沈青琢略思忖,依言走近。
“听闻沈大人负责彻查潘公公案子,不知是否抓到凶手呢?”娴妃试探着抛出问题。
东西,她不嫌弃他这副鬼样子,这该死痨病鬼竟然还百般防着她。
若不是还指望他死前改立曜儿为太子,让曜儿将来名正言顺地登基,不落前朝那些迂腐老东西话柄,她早就亲手送他程,哪还用得着虚以委蛇服侍他?
娴妃口气堵着胸口,坐在外殿椅子上,接过宫女双手递上茶,喝口,被烫得破口大骂:“贱婢,你想烫死本宫?”
奉茶宫女吓得跪倒在地,磕头磕得砰砰直响,“奴婢该死!娘娘饶命,请娘娘饶命!”
娴妃脸色极为难看,但考虑这是在紫宸殿,还是忍下去,低声骂道:“自己滚下去领板子。”
趟面圣,顺道敷衍三人,沈青琢再回到霁月阁时,不由感到丝疲乏。
前礼部尚书廉钟供词仍揣于怀中,他还在等暗中放出去锦衣卫,带回来关键证据。
“公子。”小德子迎上前来,接过公子腰间解下绣春刀,语气担忧道,“您瞧着很累样子,还是先沐浴解乏?”
“嗯。”沈青琢应声,推开内殿门,随口问道,“今日宫中可有什异常?”
“没有。”小德子摇摇头,将绣春刀卡进槽中,又上前替公子宽衣解带,“公子,您再忙也要注意
沈青琢客客气气地回道:“此乃北镇抚司机密,请恕微臣不能外泄。”
娴妃探究地盯着他:“就算是本宫也不行吗?”
“回娘娘话,娘娘若是想知晓其中内情,不妨直接去问圣上。”沈青琢不卑不亢地回道,“臣不敢自作主张。”
句话直接将她堵死,娴妃有点挂不住,却忍着脾气,示好道:“本宫直很看好沈大人啊。”
沈青琢拱手笑道:“承蒙娘娘厚爱。”
那宫女连滚带爬地退出去。
娴妃顺顺气,心里突然转起个大胆念头。
约莫盏茶功夫后,沈青琢推开殿门走出来,又动作小心地阖上殿门。
娴妃听着他脚步声,好整以暇地支着额侧等人出来。
几步后,沈青琢出现在外殿,却是顿也不顿地径直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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