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整衣襟,直奔内殿而去。
“皇祖母!”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萧慎亲亲热热唤着太后娘娘,“祖母,孙儿给您请安来!”
“哎。”太后正端坐于桌前用早膳,闻言含笑放下银筷,“大老远,就听见你声音,难道是有什喜事?”
“哪有什喜事啊?”萧慎拜拜,随即自个儿爬起来,“不对,来给祖母请安,也算是喜事。”
太后被他逗得笑容愈发慈爱,“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陪祖母起用早膳。”
萧慎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他视线与太子几乎平齐,身结实腱子肉藏在锦袍下,看起来清瘦但并不孱弱,光站在那里,气势上就有股浑然天成压迫感。
萧逸宸不自觉挺直腰背,面色不善地威胁道:“好狗不挡道,你若执意挡道,休要怪皇兄不客气。”
身后两个侍卫会意,跃跃欲试地抽出腰间佩刀。
“臣弟不过开个玩笑,皇兄又何必生气呢?”就在剑拔弩张之时,萧慎忽然笑出声,侧身让开条道,“皇兄请。”
在萧逸宸记忆中,对他这个自小于冷宫中长大七弟,还停留在几年前那个瘦小、怯懦,被人欺负不敢怒也不敢言可怜虫印象。
尽管后来他得知害死他母妃人并非赵贵妃,但他心中并无丝愧疚,毕竟造成这种结果人是他们父皇,默许所有人都可以随意欺辱七皇子。
但这刻,萧慎目光如寒潭幽川中千年寒冰,盯着他时冷得仿佛是在看个死人,他才恍然惊觉,眼前少年不知从何时开始,变得和从前完全不样。
“你这是什眼神?”萧逸宸勉强稳住心神,虚张声势道,“你不是也看不惯沈青琢吗?孤替你报仇,你不该叩谢孤?”
英俊面容上,倏然绽开个令人毛骨悚然笑容,萧慎字顿问道:“太子殿下这番话,还与什人说过呀?”
萧慎已是长寿宫常客,不客气地屁股坐下,又抱怨道:“若不是方才二皇兄在御花园拦下,能来得更
萧逸宸不禁暗自松口气,立即冷哼声,拂袖而去。
萧慎眼睫微抬,目送太子殿下离去,眼神中冷意消褪,转而浮现出浓烈血腥杀气。
他迈开脚步,继续往长寿宫方向走去,脑海中却勾勒出太子将来不久死法。
每种死法都不样,但种比种惨,他大可以全都试遍。
路走路演练,等走到长寿宫时,萧慎已然恢复如常。
他唇角上扬,眉眼却依旧凝固,眸底寒意丝不化。
萧逸宸被这诡异笑容炸得头皮发麻,吐字都不利索,“未曾与……旁人说过。”
到底是北镇抚司沈大人,眼下父皇最信任人之,他只敢暗戳戳地出口恶气,却不敢明里与沈青琢结仇或撕破脸。
尤其潘崇案尚未尘埃落定,他颗心始终悬在半空中,寝食难安。
想到这里,萧逸宸眼神也阴沉下去,“孤急着去面见父皇,没空与你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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