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琢下颌微抬，示意他：“你带人进去搜吧，按规矩办事，不必有所顾忌。”
然而下
刻，得到消息
萧慎正好大步踏出殿门。
“先——”他下意识唤道，却在触及先生似笑非笑眼神时，瞬间又改
口，“沈大人。”
似乎是觉得这个称呼很新鲜，萧慎又叫声：“不知沈大人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奉圣上之命，搜查犯人。”沈青琢慵懒地捞起腰间金牌，展示给他看，“七殿下，行个方便？”
萧弘曜冷笑声：“二皇兄对
动手之前，也不先擦干净自己屁股。”
娴妃惊喜道：“难道儿已抓住太子把柄？”
“有没有抓住东宫把柄不重要。”萧弘曜面无表情道，“既然锦衣卫抓不住犯人，儿臣便想办法造出证据，给东宫坐实杀人灭口名头。”
***
风仪宫正密谋之时，沈青琢带领锦衣卫去到长乐宫。
他快步往中殿走，踏进殿门时唤声：“母妃。”
“人走？”娴妃半躺在贵妃榻上假寐，两旁跪着打扇婢女。
“走。”萧弘曜在案桌旁落座，喝口冷茶，面色依旧很难看。
“怎
？”娴妃看儿子眼，开口道，“这沈青琢倒是个妙人儿，如今在皇上面前风头正盛，又同时掌管着锦衣卫和北镇抚司，身上却瞧不出丁点傲气。”
萧弘曜：“正因如此，母妃不觉得他可怕吗？”
他身着飞鱼服，腰配绣春刀，身后站着两排威风凛凛带刀锦衣卫，尽管沈大人弱柳扶风，玉面含笑，整座皇宫中却无人敢轻视他。
这是萧慎第次见先生作为锦衣卫头儿，执行公务时状态，明明还是他熟悉模样，气质却与私下里截然不同。
怎说呢，让他很想当众……
冒犯下？
他暗自磨磨后槽牙，故意放缓语速，挑衅道：“若是本殿下，不行这个方便呢？
他出现在殿门口，守门小太监张口就喊道：“沈公子！您来啦！”
“大胆！”孔尚低喝声，“你这小太监，与沈大人套什近乎？”
这小太监哪儿见过这阵仗，吓得结结巴巴道：“奴、奴婢不敢……”
“行，孔千户，你别走到哪儿都吓唬人啊。”沈青琢笑着骂句，算是给小太监解围。
孔尚往后退步，讪讪回道：“是，大人。”
“他若是们敌人，自然值得提防。”娴妃莞尔笑，意味深长道，“但眼下，们大可以利用他，来对付东宫。”
“东宫？”萧弘曜捏紧手中茶盏，示意那两个婢女退下，这才道，“方才沈青琢无意中说漏嘴，曹仁在父皇面前进言，怂恿父皇尽快将儿臣外放至封地。”
“什？”娴妃躺不住，口中骂道，“曹仁这个老匹夫！”
“看来，东宫憋不住要对们下手。”萧弘曜将茶盏重重放至桌上，“母妃，忍气吞声这多年，难道只是为个小小封地吗？”
娴妃冷哼道：“这就想将你赶出宫去？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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