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慎骤然从幻想中清醒过来,下意识抬手摸摸鼻下,果然摸到手黏糊糊血。
“哎呦!”小德子吓跳,赶紧将七殿下扶起来,“天干物燥,殿下您得多喝点水才行!”
沈青琢转身回到房内,抽出条帕子,让少年先压迫鼻翼两侧止血,又迅速指挥小德子拧块冷巾,给他前额以及颈部进行冷敷。
萧慎仰躺在椅子上,心里觉得丢脸至极,但瞧着先生焦急面容,内心又奇异般感到满足。
片刻后,鼻血止住,他松开堵住鼻子手帕,趁先生转身霎那,不动声色地将染血帕子塞进怀里。
沈青琢修长双臂舒展开,锦衣卫飞鱼服已脱下,身上仅着件里衣,闻言笑道:“你就好好歇着吧,少来折腾先生。”
萧慎站在屏风外,眼睁睁见着那件雪白里衣搭在屏风上方,不由呼吸窒。
先生脱掉亵衣……
阵“叮叮咚咚”水声响起,屏风内人缓缓踏入浴桶,隐隐绰绰身形在半透明屏风上显露出来,愈发令人心痒难耐。
“先生……”少年双脚似乎被牢牢钉在原地,眼睛瞬不瞬地盯着屏风后人影,薄唇开阖,近乎无声地喃喃唤道。
,仰着脸控诉道,“好不容易才见到先生呢,先生是不是不喜欢……”
沈青琢敲敲他脑壳,“可先生有些累,想尽快歇息。”
萧慎立即回道:“乖乖,绝不会打扰先生!”
沈青琢心里总觉得怪怪,可连日来紧绷神经已疲倦至极,没有力气往深里思索,只好无奈地答应,让小徒弟留下就寝。
反正也不是第日睡在起。
经过这几日频繁使用,长乐宫那块手帕上,先生味道已经很淡,他正愁着如何找机会问先生讨要块新帕子,这下得来全不费功夫。
鼻血流得值。
“来,喝点水。”沈青琢将茶盏递给小徒弟,“从明日起,不许挑食,不许只吃肉,每餐都要搭配瓜果蔬菜。”
十五六岁少年
热气蒸腾,属于先生馥郁冷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萧慎全部感官都被调动起来。
只要他想,他大可以举冲进屏风内,窥他日思夜想景象,也不至于梦中什也看不清。
但他不敢,只要想到先生会生气,会感觉被冒犯,他便不敢轻举妄动。
于是,少年抱着双膝蹲坐在屏风外,尽情呼吸令他着迷香味,闭上眼眸,试图在脑海中勾勒出先生万分之风姿……
头昏脑胀间,道熟悉嗓音在耳畔响起,“小七,你怎流鼻血?”
***
当值小太监打好热水,小德子将水温兑至令公子舒适热度,而后便准备伺候公子沐浴。
“来吧!”萧慎推开殿门,隔着道山水花鸟彩绘屏风,自告奋勇道,“来伺候先生沐浴。”
“殿下,您哪是伺候人主儿?”小德子连忙回道,“还是奴婢来吧。”
萧慎不服气道:“怎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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