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位小主子,平日里喜怒无常,脸沉就能将他们吓得瑟瑟发抖,只有在沈公子来时才会喜笑颜开。
这不,刚歇下没刻钟,内殿又传来七皇子冰冷声音:“天热,换床薄点被子来。”
守夜小太监连忙走进去,手脚麻利地给七皇子换床被褥。
萧慎重新躺上床,闭上眼眸试图入睡,结果脑海中又回想起那两个婢女对他做事。
但很快,他眼前便浮现出道熟悉身影。
沈青琢微微笑:“太子殿下英明神武,君诺岂敢蒙骗?”
太子殿下脸色阴晴不定,目光死死盯住他,企图从这张昳丽绝色脸上找出丝破绽。
“殿下,您弄疼。”沈青琢垂下眼睫,轻声道。
萧逸宸下意识松开手,再定睛瞧,发现只刚才那握,那截雪白腕子竟被他捏红,几道鲜明红痕异常显眼。
“太子殿下想好,再来找吧。”沈青琢躬身行礼,“北镇抚司仍有公务,微臣先行告退。”
道:“你别在外面胡说八道。”
“有没有胡说八道,太子殿下心知肚明。”沈青琢淡淡笑,“不过,若真是因为那个传闻,太子殿下这多年,恐怕是恨错人。”
萧逸宸怔:“你什意思?”
沈青琢语气平淡回道:“殿下也知道,现今掌管北镇抚司,前几日无意中听到些传闻,说是当年某位娘娘落水案,其实另有隐情。”
萧逸宸脸色骤变,急急上前步,抓住他手腕,“你给说清楚!”
自噩梦中惊醒先生是那样美丽而脆弱,肤如凝脂,欺霜赛雪,只要轻轻碰下,便会敏感地泛起红潮。
尤其是那截纤细伶仃手腕,他初读“皓腕凝霜雪”这句诗,便觉得是用来形容先生。
而先生腰,那样盈盈不堪握,即使穿层层叠叠衣裳还是细如柳枝,他每次抱住时,都想张开手掌把握住,丈量下尺寸。
还有先生头发,也那样香……
萧慎倏地睁开双眼,掀开
萧逸宸站在原地,目光追随那道清俊风雅身影离开,脑海中不由回想起被他捏红手腕。
真娇气,他心想。
***
是夜,长乐宫中鸦默雀静。
白日里七皇子大发雷霆,摔堆物件儿,即便后来沈公子解围,但宫里太监宫女们还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此处人多嘴杂,殿下确定要在这里说?”沈青琢微微歪歪头。
“你最好有什真凭实据。”萧逸宸面色阴冷,“若是你胆敢欺瞒——”
“若是殿下想知道事情真相,微臣才会想办法去找真相。”沈青琢冷静地和他对视,“但结果,可能并不是殿下所想,还请殿下,考虑清楚。”
萧逸宸盯着他,语气中满含警告意味:“沈君诺,你最好不要蒙骗孤。”
“君诺”是沈青琢表字,当初他年满二十时,恰逢幽北遭遇北方蛮族突袭,父兄皆抽不出身前来盛京,举行加冠礼时,他便自己给自己取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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