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似乎未料到竟是这种理由,面色微变。
深宫之中,岁月漫长寂寞,些年长宫女或是不受宠妃子,不安于室,偷偷与侍卫私通苟合,寻时欢愉,草丛树林之类向来是重灾区。
“当时,幸好微臣及时赶到,救下七殿下。然而——”沈青琢无奈道,“自此殿下避女子如蛇蝎,对于那……种事儿,更是万分抵触。太后娘娘送两名姑娘入长乐宫,确是为殿下着想,可殿下却吓得不轻。”
太后沉默片刻,重新开口道:“虽有这般隐情,可慎儿毕竟是皇子,将来总要宠幸女子,为皇家开
“宸儿,园子里花开得甚美,你去替祖母剪几枝回来,插于瓶中。”太后为难够沈青琢,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
太后发话,萧逸宸不得不起身,“孙儿这就去。”
“说罢,你求见哀家所为何事?”太后重新将目光投向那张清隽秀净脸。
沈青琢开门见山道:“太后娘娘遣往长乐宫两位姑娘,是青琢斗胆做主,遣送回来。”
“哀家听说。”太后语气微沉,“哀家送过去那两个丫头,名义上是哀家婢女,实际上,哀家将她们当做小辈看待,做慎儿暖床婢女,不算委屈慎儿。”
娘请安。”
“免礼。”太后微抬手。
沈青琢起身,又朝太子拱手行礼,“太子殿下。”
“今儿个真是巧。”萧逸宸用种意味不明眼神上下打量他,“孤与青琢真是……心有灵犀啊。”
沈青琢任由他打量,面色派坦荡,口中回道:“臣不敢当。”
“太后娘娘恕罪。”沈青琢当即跪地请罪,“两位姑娘温婉端方,秀外慧中,青琢绝非此意。”
“那你便好好说说,你究竟是何意?”太后将茶盏不轻不重地搁在案桌上,“哀家可怜慎儿自幼于冷宫中长大,年逾十五仍孤身人,想着给他殿内送两个体己丫头,平日里照顾他生活起居,夜里榻上亦是热乎,你倒好!”
“太后娘娘息怒。”沈青琢叹口气,解释道,“并非青琢蓄意插手,此事实在另有隐情。”
太后缓口气:“你说说。”
“两年前某个夜里,七殿下在冷宫附近偏僻草丛中,撞见小宫喃凤女和侍卫做那档子腌臜事儿……”沈青琢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声音放低些,“那宫女和侍卫苟合被撞破,竟时起歹意,胆大妄为地欲强迫殿下起……”
“你们俩呀,都是哀家打小看着长大。”太后用锦帕拭拭唇角,“今日道留下用晚膳罢。”
沈青琢不动声色地回道:“回禀太后娘娘,青琢稍后还要去趟北镇抚司,恐怕要辜负太后娘娘好意。”
“哦?”太后看他眼,“那你求见哀家,所为何事?”
“这……”沈青琢面露迟疑,心中却暗道这太后老人家装聋作哑本事,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
旁坐着萧逸宸老神在在地喝口茶,偏不主动告退。他今日就坐在这里,倒要看看沈公子葫芦里卖什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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