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不假思索地回道：“杀人。”
沈青琢蹙
蹙眉：“除杀人呢？”
刺客又沉默片晌，回道：“主人要
做什
，就会做什。”
沈青琢往后仰仰，“别乱叫，还没有同意你留下来。”
这怎主人都叫上呢？
小太监垂下头，又重复
遍：“没有地方可去。”
“你……”沈青琢深深吸口气，提醒自己要注意分寸，好不容易才把人救回来，别又把自己给气出毛病来。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平复心情，问道：“你现在
这张脸，是真还是假？”
小太监抬起头来，“假。”
沈青琢蹙眉：“之前那张脸呢？”
小太监这才起身，闷不作声地跟在他们后面。
约莫柱香功夫，沈青琢踏入霁月阁大门。
他将伺候宫女太监们打发走，坐到椅子上，浅酌口热茶，这才看向面前站着小太监，“你想做什？”
小太监毫不避讳他目光，“要为大人效命。”
沈青琢克制着往上冒火气，问道：“你可知，冒多大风险，才将你偷天换日送出去？”
沈青琢起身下轿，只见轿前跪个身穿太监服少年，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沈青琢望着对方陌生脸，莫名觉得这双冷冰冰眼睛有些熟悉，开口问道：“你是何人，有何事要禀？”
小太监嗓音沙哑地回道：“要为大人效命。”
这道声音出，沈青琢心里顿时咯噔。
他皱起眉头，冷冷道：“本大人不需要你效命，你该去哪里，便去哪里。”
刺客单膝跪下，被灌过辣椒油嗓子仍未恢复正常，语调却异常坚定，“没有来路，亦没有归处。可以做你
小太监：“也是假。”
沈青琢微微睁大眼眸，“你到底有几张脸？”
小太监沉默片刻，回道：“刺客不需要脸，没有人见过真正脸。”
他们只是把刀，件杀人利器，至于他们长什样子，并不重要。
“行。”沈青琢不再纠结这个问题，“那们来谈谈，你说你要为效命，你能为做什？”
小太监：“知道。”
“那你还敢回来？”沈青琢到底没忍住，抬手就将手中茶盏摔出去。
“哗啦”声，茶盏在小太监身侧砸成碎片，飞溅瓷片插上他脸，他面无表情地抬手拔下来。
小太监木然地回道：“没有地方可去。”
沈青琢气得站起身来，指着他骂道：“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大江南北哪里没有你去处？你就偏要回来害！”
说罢，毫不留情地转身回轿中，“起轿。”
然而，那小太监却不声不响地继续跪在轿子前面，就是不肯让路。
孔尚“刷”地下抽出腰间别着绣春刀，“你再不让开，就别怪不客气！”
小太监神色冷漠地和他对视，点害怕意思也没有。
“等等。”就在孔尚即将动手时，轿中传来清泠泠嗓音，“罢，让他跟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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