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琢轻笑:“你还知道呀?”
不过令他感到欣慰是,小徒弟劲头十足,竿头直上,禁足这段时间也没落下学业。
等开春,他计划要开始给小徒弟讲讲历史典籍与兵法谋略。
萧慎抿抿唇,抬眼看向先生,异常严肃地保证道:“从今往后,会听先生话,专心于学业,不给先生惹任何麻烦。”
小少年眼神发亮地注视着他,认真说自己会乖乖听话,身后仿佛有条小尾巴冒出来,正讨好地摇晃着。
他没有告诉小徒弟自己卧床养病事,并且嘱咐小德子瞒住七皇子,因此,小徒弟还不知道他那夜回宫后,便生场大病。
但没想到,萧慎听他玩笑话,还是不由睁大眼睛,有些手足无措道:“、在冷宫里挺好……”
反正他是在冷宫中长大,再艰难时刻都过来,更何况这大半个月里,他吃穿无忧,先生还和他往来书信,隔空教他读书习字。
先生字好潇洒好漂亮,他将先生给他写每封信都细细展平,工工整整地叠放在起,压在枕头下。
“说起禁足,今日除夕宴,你皇祖母还提到你。”见小徒弟神色不安,沈青琢将话题扯开。
萧慎自然不肯承认是自己太激动,假装若无其事地从地上爬起来,嗓音干巴巴地回道:“不是。”
沈青琢上下打量小徒弟两眼,无奈殿内黑乎乎片,只好暂且放弃。
他抬脚往里走,“先点灯。”
萧慎回过神来,乖乖点燃蜡烛,而后便站在桌子旁,漆黑明亮眼睛瞬不瞬地粘在先生脸上。
“怎这般盯着?”沈青琢落座,姿态放松地调侃道,“莫不是大半个月未见,你就不认识先生?”
沈青琢心倏然软下,觉着他小徒弟,怎看怎像只奶呼呼小狗狗。
原来只要教得好,令所有人闻风丧胆反派,bao君,幼年时期也可以这样软萌可爱。
心随意动,他勾勾手指,“过来。”
与最初抗拒形成截然相反对
萧慎怔:“皇祖母?”
沈青琢微点头:“当初就是她老人家发话,才成就你师徒情分。”
萧慎皱皱眉头,低声问道:“祖母说什?”
“为你说几句好话。”沈青琢暂时不打算和小徒弟分析太后目,便笼统回道,“你有这位皇祖母惦记着,总归是件好事。年后会伺机找个借口,请皇上解除你禁足。”
“好。”萧慎应声,“给先生添麻烦。”
萧慎用力摇摇脑袋。
沈青琢单手撑住下颌,毫不避讳小徒弟直白目光,“那是怎?”
“先生瘦。”片晌,萧慎轻声开口回道。
上次见面时,先生还没有这样瘦骨伶仃,此刻在朦朦胧胧烛火映衬下,仿佛会随阵风而烟消云散,抓都抓不住。
“有?”沈青琢眉眼含笑,似真似假地叹息道,“没办法,想到小徒弟被禁足在冷宫中,先生便食不下咽,吃什都不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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