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说
话不被相信，自然也就没有往外说必要。
荣峥听出周砥言外之意，他微
颔首，“如此便好。失陪。”
轮椅行驶过走廊声音，传入周砥耳里。
周砥从口袋里，重新摸
根烟出来，叼在嘴里，“啪”地声，用打火机点燃。
点烟手有点抖，周砥点几次，才把烟给点上。他指尖夹住香烟，缓缓地吐出团白色烟雾。
“荣总？”
荣峥扶在轮椅上双手因为太过用力，伤口裂开，有血从他掌心渗出，滴落在茶水间瓷砖上。
周砥没想到荣峥反应会这
大。
毕竟，从头到尾，他没有提过荣绒很有可能是重生这件事，更没有告诉荣峥，他梦里所发生切很有可能就是荣绒经历过生。只是梦境。离奇地、荒诞，连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跟不可置信梦境。
在荣峥朝他看过来时，周砥瞥眼他受伤手，“需要喊医生或者护士过来吗？”
周砥两人，年轻护士脸上满是惊讶。委婉地提醒两人句，让两人早点回各自病房休息，也就离开。
护士脚步声远去，茶水间再次陷入安静。
荣峥率先打破沉默，“告诉
绒绒出事原因。”
“他在粉刷外墙，荣氏集团工人施工作业设施安全不过关，安全绳脱落，高空坠亡。”
“嘭”地声，物体落地声音，从荣峥耳边炸开。
很长时间，周砥饱受他那些梦境困扰。
每日每夜，只要入睡，就
荣峥就像是不知道他伤口在滴血样，他语气冷静，“今天晚上，周少对所说话，希望，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周砥再次佩服荣峥强大情绪自控能力，明明刚刚似乎还沉浸在巨大悲痛里，不过转瞬之前，所有复杂、脆弱情绪就都并收拾干净。
周砥嗤笑声，“荣总以为，除你，还会有第三个人会将这些梦境当回事？”
他找过心理医生，也跟好友高阳提过，关于他那些梦境。他们反应，无例外是他压力太大，加上长期睡眠不足，才会做这些奇怪梦。没有个人相信，他在他梦里，走完与这辈子截然不同生。他们都只会告诉他，要他不要多想，要他多运动，多放松，不要把心思都扑在工作上，不要让自己太过紧绷，就不会再做这些梦。
是啊，梦。谁会真把梦境当成现实？
有风，从荣峥耳边刮过，是属于夏日，带着暑气，粘腻风。
风是从茶水间窗户外吹进来，可在这瞬间，荣峥似乎闻见刺鼻，混合着泥土血腥味。
他眼睛控制不住地漫上眼泪，风吹过从他心脏被凿开那个破洞，他用尽全身力气，才没有让自己从轮椅上滑下去。
“是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要把那新房子，刷得更漂亮”
荣绒过往哼唱过这首儿歌，变成冰削利刃，飞掠过他耳畔，留下道道细密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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