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绒绒穿着短裤。
那是荣峥第
次看见弟弟大腿内侧
掐痕。
查
监控。
监控画面显示，在保姆接电话，跟荣绒说什
之后，坐在地上搭玩具荣绒就生气地把玩具全部都给推倒。
午饭不吃，也不肯午睡。
他就把人给捞起来。
让他坐在他手臂上，单手把人抱出去。
有次，爸妈答应要周末带绒绒去游乐园玩，临时有事去不。
绒绒只能在家里跟着保姆。
等爸妈忙完回来，保姆匆匆忙忙地告诉他，孩子不见。
他推开衣帽间门。
私人高订衣服以颜色由浅到深规律整齐地排列在衣帽间。
没有见到人。
荣峥只是在衣帽间地上，看见双夏天拖鞋。
荣峥走上前。
荣绒从小在荣家长大。
在今天之前，他根本不知道他不是荣家孩子。
以荣绒对爸妈，还有对他这个当哥哥感情，在骤然得知自己不是荣家孩子后，应该是震惊跟难过才对。
怎可能……
忽然对他从未见过面，甚至连情况都无所知亲生爸妈见面这件事期待起来？
他知道，他哥这是生气。
任凭是谁，养十九年，得知自己不是这家人亲生，结果对方对养父母家没有任何不舍，只想跟自家真正家人团聚，当然会生气。
可是……
他只能这回答。
他当然大可以表现出他难过跟不高兴，这样哥就会对他更愧疚点。
监控画面清楚地记录，保姆把绒绒拽过来，用力地掐他大腿。
房
爸妈跟保姆把全家都给找遍，就是没有找到绒绒。
放学回来荣峥听说弟弟不见，立即就去绒绒房间。
把房间所有衣帽间跟衣柜都找遍，也还是没有见到人。
后来，荣峥忽然想起他房间，他还没有找过。
于是连身上书包都来不及放下，就又去他房间，最后，在他房间衣帽间里，找到睫毛还挂着眼泪，小脸颊睡得红扑扑，只胖脚还悬空在那里绒绒。
他把挂在衣架上衣服拨向两边，看见将自己蜷在起少年——
荣绒双腿曲起，双手手臂放在曲起双膝上，脸埋在手臂之前，肩膀微微抽动。
荣绒小时候，就喜欢钻衣柜。
每次兄弟两人玩捉迷藏，荣峥不需要往其他地方找，只要打开衣帽间，就准能够找小绒绒。
他打开衣柜，小家伙就会瞪着双受到惊吓眼睛，脚踩在衣服上，身体打滑，从衣柜里滚出来，也不哭，自己会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对着他咯咯地笑。
荣峥返身折回。
他没有敲门，径自推开荣绒房间门。
荣峥没有在房间里看到人。
薄荷趴在猫窝里，打着呼噜。
荣峥想也不想地往衣帽间走去。
他只是个无耻小偷而已。
爸还有哥，不需要对他愧疚。
…
荣峥生气地从荣绒房间走出。
走到半，忽然意识到自己上小混蛋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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