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绒绒,懂事不像话。
像是夜之间,就长大。
荣惟善喝口菊花茶,惬意地点点头,“绒绒那个孩子,瞧着挺酷个孩子,好像特别独立似,其实心里头软乎着呢。那年住院,你因为照顾,没多久也病倒。躺在家里休息。荣绒就跟学校请假回家来看你。
你睡多久,绒绒就在你床边守多久。”
应岚错愕,“这事怎不知道?”
…
应岚下楼,唇角都始终噙着高兴笑意。
“什事笑得这开心呢?小峥烧退?”
客厅里,荣惟善喝着菊花茶,摸着怀里小薄荷,见妻子应岚脸上带着笑从楼上下来,好奇地问道。
“没有。摸着是还有点烫,估计还是有点烧。”
应岚注意到荣绒手里端着杯飘着菊花花茶,“给你哥泡?”
荣绒其实先前就来过。
听见他哥咳嗽,才转身下楼,泡杯菊花茶上来。
荣绒把杯子放床边,“嗯。菊花降火润喉。泡壶,在客厅。爸已经在那儿喝上,妈您要喝?您要喝话,也去给您端杯上来?”
应岚娇睨他眼,“又没生病,哪需要你端上来。自己下去喝。你哥醒,你陪他聊会儿吧。”
着母亲视线,也看见床柜边上水壶跟盛半杯水水杯,眼神放柔。
应岚跟荣峥半开玩笑地说道,“你看,他这个当弟弟,比这个当母亲贴心多。是这个妈当得太不称职。”
“您别这,咳,咳,您别这说。”
“先不说。来,先把水喝。”
应岚扶荣峥起来。
“咦?没跟你说过吗?就是在病号那年公司酒会上,偶然碰见梁医生
提及荣峥病,应岚唇边笑容淡去点。
她在丈夫边上坐下来,“就是觉得,这段时间虽然不是事事顺意,可咱们家人,好像从来没有像这段时间这样,其乐融融地待在起过。
以前总是在想,老天爷是不是在惩罚们两个,惩罚们没有当好双父母,所以才会不管们怎做,那孩子都跟们不可避免地疏远。
可是你看现在,绒绒跟咱们多亲近。前阵子你生病住院,忙前忙后都是他。”
应岚把小薄荷抱过来,放在自己膝上,轻喃道:“想想,就跟做梦似。”
“就哥现在这说几句话就带咳,能跟聊什啊。”
应岚笑,“你啊。那就不说话,陪陪你哥,总行吧?噢,对,差点忘,你嘴巴也受伤。那你们两个……”
荣绒接话道:“们两个就大眼瞪小眼。”
应岚失笑,“行,那你们兄弟两个大眼瞪小眼,先下楼,去尝尝你泡菊花茶。”
“嗯。”
“妈,自己来吧。”
荣峥只手撑在床上,坐起身。
喝水时候,余光瞥见门口半个脑袋。
荣峥压住喉咙咳意,“不进来在门口偷看什?”
荣绒弯唇笑下,推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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