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看他动作熟稔地拿起斧头劈柴,只是他现在没多大力气,劈好几下都没能劈开,反倒流身虚汗。
“你不要干做这些活。”
这句话宋青劝不止遍,不过沈玉从来没听从过。每夜都是宋青趁他睡着,给他换新纱布,他手掌创口非但没好,反倒是冻疮溃烂生疤,自天要把手上伤口泡得发白,要把好不容易愈合伤痕又崩裂,双柔荑变得满目疮痍。
宋青去问药时,扁十四都怀疑自己医术不精,否则丁点小伤小痛,怎拖这多时日还不见好?。
宋青刚开始担心搽药时候弄醒他,后来发觉他睡得太沉,兴许是白天太劳累。
沈玉逃回韶华院后,书房里,镇北王原本情欲喷薄地抓住红莲摁在身下,突然停住,侧目看眼漆黑外头。
“王爷~怎?”。
红莲已经饥渴难耐,两条长直腿勾住镇北王腰,主动迎上去。
“没什,你回去吧。’。
镇北王起身,敛上自己衣袍,红莲愕然穿上衣裳,被镇北王莫名其妙赶出书房。
再过段时日,沈玉已经把韶华院活反反复复做无数遍,实在找不到事干,去粗使房丫鬟婆子那里抢活干,初丫头婆子们稍有敬畏之心,离他远远,不敢搭话,也不敢把重活交给他。
后来熟悉,发现这哑巴是任劳任怨,就连挑粪这样脏活都肯做,Y头婆子们边暗地骂他傻子,边把脏活累活扔给沈玉,毕竟有个白痴儿愿意吃苦,他们乐得偷闲。
沈玉耗费体力多,用膳也不用以前那样精挑细选,他每日都去下人厨房领剩饭,狠吞虎咽,好似比以前吃珍馐美酒都要美味,厨房掌勺是个好人,特地给他留份,有时候还添-块肥肉鱼尾。
每日夜里,沈玉回柴房后,都会在本薄子上,划上笔,宋青不知道他在写什,偷偷看过眼,只是些横竖计数。2
宋青只看他原本就瘦削身子,现在单薄得像纸片,风吹就要飘走。
……
沈玉再三要求,已经自己打好包袱,里头就几件换洗衣物,宋青拗不过他,连夜搬到韶华院后院柴房里。日不知为何,沈玉睡在席子铺盖上,像是尘埃落定般,片刻就睡着,睡得很沉,宋青唤几声,关上吱吱呀呀柴门都没有吵醒他。
韶华院本没有伺候下人,浣洗打扫都是宋青安排别处粗使丫鬟,从这天起,连丫鬟都省去,沈玉把衣裳都洗,屋子窗户清扫得干干净净,比下人还勤快,地擦得-尘不染,院子里雪也被他清理干净……
就是宋青发现他时常走神,明明刚晾上衣裳,他又扔进盆里搓遍又遍,实在闲下来无事,只坐会儿,便又打盆水来,擦洗韶华院各个角落。
宋青忧心,沈玉脸上倒多些笑容,宋青已经许久没看见沈玉轻松神情,好似他干起活来时候,是最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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