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云川从善如流：“是
听他
。”
“原来是这样。”白琼会心
笑，“挺好。”
顾森羽：……
他忍不住伸出手，在桌子底下握住
身旁人手。
“后来想过很多次，如果有次，能下定决心带她离开，或者……”白琼又笑，“或者不给她设计出那件全天下最美婚纱，以她性格，定会推迟婚礼。”
“琼姨，自始至终，都不是您错。”简云川反手握住那只温热手，捏在掌心里，语气平静中暗藏压抑，“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事付出代价。”
没有人能例外。
*
白琼回身，重新落座，“有茶有美景，你们想听故事吗？”
她说故事很简单，两个自幼起长大少女，家世相当，亲如姐妹。
两姐妹都长副好容貌，但性格却完全不同。妹妹生性活泼，追求者络绎不绝，姐姐性格冷漠，身边唯朋友只有妹妹。
在她们很小时候，两人梦想都是做设计师，设计出全天下最好看小裙子，穿上起过辈子。
后来她们长大，姐姐真成为名震国内外时尚设计师，而妹妹却陷入恋爱中，忘记自己和姐姐约定。
你知道，十年前为什
选择隐退吗？”
“这……”顾森羽有些迟疑，“新闻报道上说肯定不是真。”
白琼：“新闻报道怎说？”
“江郎才尽，急流勇退。”顾森羽说完又立刻补充道，“当然，并不这样认为。”
白琼起身，背对着他们，眺望远处苍郁连绵群山，“这样说，其实也没错。”
听完故事后，顾森羽没再提起他来意。
白琼留他们吃晚餐，餐桌上他舌灿莲花努力活跃气氛，逗得淡雅如兰白琼都笑意连连，吃过晚饭还留他们住晚。
顾森羽眼珠子转到边，暗戳戳征求简小少爷意见。
白琼注意到他小动作，调侃道：“怎，家里管事是云川？”
“才没有呢！”顾森羽下意识反驳。
姐姐很伤心，但还是为妹妹设计出全世界最美丽婚纱，亲手将她送到另个男人手里，然后看着她为情挣扎数十年。
那些年里，姐姐不是没有想过带妹妹远走高飞，远离切不幸，但她总有这样那样事，妹妹也根本不愿意离开，有次因为误会两人甚至差点绝交。
以至于到最后，姐姐连妹妹最后面都没有见到。
“亲手替她穿上婚纱时，做梦也想不到，最后婚纱会变作殓服。”秀眉颦蹙，白琼垂下眼睫，“甚至，没来得及参加她葬礼。”
故事说到结局，顾森羽眼眶发热，偷偷吸吸鼻子。
顾森羽愣住。
“十年前，缪斯离开，也带走创作灵感和激情。”清越声音低下去，藏着阅尽千帆平静和苍凉。
十年前……
顾森羽心中浮现出个大胆猜想，下意识转过脸，看向身侧安静倾听人。
感受到他眼中疑惑，简云川轻轻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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