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外面天已经半黑下来,根本没什太阳,所以也不存在复发风险。缺席军训已经很愧疚,如果再因为这个连管理员都不做,原沅良心上实在有点儿过不去。
还有个原因是他和垃圾分类投放点阿姨都混熟,他要是不去,阿姨既要看守还要分拣,分/身乏术,未免太辛苦。
原沅做半个多月垃圾分类管理员,不仅相关业务已经非常熟练,心里也几乎适应每天晚上工作,甚至觉得每天有两个小时闲暇站在这儿,吹吹晚风,看看来去匆匆行人,反倒有种别样悠闲。
原沅天生就是这个混吃等死、随遇而安乐天派,只要别让他动脑子,他干什都快乐。
这些天才下过几场秋雨,申城昼夜温差比刚入秋那会儿大不少。待傍晚余温完全散去,夜风再吹到身上时候,就颇有几分
宁逸依然振振有词:“这就是为什导生是滋生恋爱温床。”
他这人简直基癌入脑,原沅说不过他,叹口气:“总而言之,人家之前都跟挑明过次,以后还是态度端正点儿得好。”
宁逸翻个白眼儿:“口是心非。”
原沅问他:“谁?”
宁逸转身进浴室,答非所问道:“真是天生对。”
事实证明,老天爷对原沅还是有那点儿同情心。
打完针以后,没多久就消肿,江行舟去上课,原沅拿着医生开药回宿舍。回去以后又睡得天翻地覆,直到下午才起床。
照下镜子,白天脸上那些红疹子也消失,皮肤看起来已经与正常人无异。
宁逸军训结束回来,见他好不少,立马冲他挤眉弄眼:“专人陪护感觉怎样?”
原沅看着他,没忍住笑声:“你个小基佬还真会。”
跟宁逸斗这会儿嘴,天色也不早,原沅正收拾东西准备出门,钟锐也回来。
他倒没像宁逸那样婆婆妈妈地问长问短,见原沅好,打声招呼,过阵儿,发现原沅要走,他才重新回过身:“你干嘛去?”
原沅从口袋里掏出红袖标,冲他扬扬:“垃圾分类。”
钟锐皱着眉道:“你都这样,别去吧。”
原沅戴上口罩,冲他挥挥手:“早好,没事儿。”
“哪是会啊,明明是你们俩会,”宁逸撇撇嘴,“就是个帮忙传递信息中间人而已,要不是江行舟自己心里愿意,就是磕头喊他爷爷他也不会答应。”
原沅无奈地摇摇头:“你是不解他这个人,嘴硬心软,你又说那夸张,他就是不来也得来。”
“心软也得分对着什人,”宁逸脸过来人模样,阴阳怪气地挑挑眉,“要是换别人他能去?”
原沅反问:“谁生病他导生不去看看?”
他这话说得倒也在理,导生虽然名义上只是提供学习上指导,但事实上这样制度怎说都是有人情味儿,比如遇到这种情况,导生去探望自己带学弟学妹,再正常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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