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
来校医院?
陪他打针?
原沅时间觉得这比做梦还不真实,下意识地瞪大眼睛,就见江行舟看着他,无奈地轻轻勾勾唇角,难得地调侃:“别睁,睁大更像猪。”
原沅:“……”
结果才训天就这样倒下,无异于刚上战场就做逃兵,身为名男子汉大丈夫,也太跌份儿。
但跌份儿也没办法,面子再怎样也没有狗命要紧。即便再不情愿,原沅还是不得不目送着钟锐和宁逸离去,自个儿乖乖地躺在病床上打吊针。
他昨天实在太累,晚上都没缓过劲儿,这会儿头挨枕头,没多久就又睡过去。
不知道睡多久,梦里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有人轻轻给他掖掖被角。
原沅知道自己定又是做梦回到小时候,毕竟这样温柔动作,也就只有上幼儿园时候原玫对他做过。
宁逸糟心地皱着眉:“你昨天是不是没涂防晒?”
作为个颜狗,原沅暂时还无法接受镜子里自己成个猪头事实,脸愣怔:“……忘。”
宁逸叹口气:“no作no带。”
钟锐二话不说地拿起钥匙:“走吧,校医院。”
原沅觉得自己最近可真是点儿够背,去年在学校待年,连校医院大门儿都没踏进来过。今年才开学个月不到,就荣幸地成这里常客。
他这才神思回笼,意识到自己此时此刻是个什形象。
他怎能以只猪头样子出现在江行舟面前啊啊啊啊啊!!!
身为名颜狗,原沅从来不双标,对别人外貌要求高,对自己也绝对不低。
他对于其他任何事情都可以没皮没脸,但是真正关乎脸问题,绝对不容随便。
就在他难得地失语
又过阵儿,他手腕被人轻轻地抬起来,他起初仍然以为是做梦,直到手上悬空感越来越真实,这才才觉察到不对劲,微微睁开眼,结果蓦地看到张熟悉脸。
就在他思考这是不是就是所谓“梦中梦”时,江行舟把他手放在抱枕上:“打着针睡觉还不老实,差点压到。”
靠,居然不是做梦。
所以……
江行舟?
军训期间,估计他也不是头个因为这种情况被送来,医生简单地问几句,就下诊断:“日光性皮炎。”
而且昨晚耽误太久,因为没有及时治疗,所以现在水肿情况比较严重,吃药都不够,还得挂吊针。
把原沅送进校医院病房里,宁逸手里捏着假条,不无艳羡:“这就把军训给逃掉?你也太幸运嗲。”
“幸运?”原沅气恼地指指自己肿香肠嘴,“你肿成这样,替躺床上来试试?”
真不是原沅口是心非,他虽然平时牢骚多点儿,但不是吃不得苦性格,从前排练大戏时候,为角色他什都做得来。军训累是累,但全班人在起感觉还是有点儿意思,而且这辈子也就剩下这最后次,怎说都挺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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