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这儿干嘛?”秋实此时已隐隐有猜测,可还是不敢信。
“黑灯瞎火你是不是没认出来?”徐明海揭晓谜底,“傻果子,这是咱小时候那片烂尾楼!”
说完,他不等对方有所反应,拉着人就往里跑。直跑到2号楼下,徐明海才停下来喘口气:“这里总记得吧?”
秋实点点头,心说怎能忘呢,自己下午才打这儿出来。
徐明海脸兴奋地掏出门禁,带人坐电梯直达顶层。时隔五年,秋实终于再次踏入空荡荡501。
“哎呦,这看就是老天爷派来给这个残障人士!”徐明海赶紧伸手打车,同时笑着宣布,“果子,走,哥带你去个地方。”
车稳稳停在路边,俩人上车。
“您哥儿俩奔哪儿?”师傅问。
徐明海扬起下巴,十分嘚瑟地看秋实眼,然后说:“师傅,麻烦您。西X大街18号“珍铎公馆”!”
秋实:“?”
为什要瞒?”
徐明海:“傻逼。”
秋实忍不住瞪他。
这熟悉瞥使徐明海心头“呼”地燃起把火,浑身都烫。随后,他便在秋实要求下从得知徐勇下岗那天开始讲起。包括他怎自以为是运筹帷幄,怎意外发现亲妈“绝症”是场乌龙,怎和她摊牌,怎去广州找人,又怎发现人丢。
说到自己在X大宿舍门口和广东仔打群架时,徐明海借着路灯才看清秋实在无声无息流眼泪。
“这儿刚开始动工就被盯上!开盘当天大早儿过来堵门签合同付定金,生怕被人抢走。”徐明海得意,“怎样,哥答应你话,没骗人吧?”
秋实明白,人在年轻时之所以敢口出狂言,是因为他们相信命运定会掌握在自己手里。这不傻,也没错。如果硬要错,那错也是白云苍狗,世事无常,不是当初那两颗相爱真心。
但他没想到,徐明海居然把空中楼阁似约定当目标,然后努力现实它。这其中辛酸血汗,怕是怎说,都难以言尽。
“怎没入住?”秋实声线微微颤抖。
“咱俩新房,你不
“怎?”
“那是……什地方?”秋实心头阵跌宕。
“去你不就知道吗?”徐明海卖起关子。
深夜不堵车,十几分钟师傅就把客人妥妥送到目地。
徐明海下车后勾住秋实肩,抬手指小区门口题字:““珍铎公馆”,名字取自首诗,什金盘带响儿,特有内涵。”
徐明海急忙把他抱住,不敢再说下去。半晌,怀里人闷闷说道:“你是挺傻逼。”
“嘿,好学生怎也骂脏话?”徐明海笑着把俩人额头抵在起。
“还有肚子脏话呢,都是给你准备,想听吗?”
“想,”徐明海恨不得钻进那双盛着自己归宿眼睛里,“想4000多个白天晚上。”
情话还没说完,就打远处来辆亮着灯出租车,还是专门为奥运打造无障碍款。长得圆头圆脑,十分讨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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