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嘉辉开口：“郑生，他……”
“你再张嘴，就
个子儿都甭想从姓郑
口袋里要到。”老头恶狠狠地威胁。
形势比人强，华嘉辉干脆利落地做
个给嘴巴
“如果您想拿来造句，”秋实副诲人不倦样子，“可以说：你们俩个叠码仔追债功夫还远未登堂入室，来见
郑鸿卓根本是药王庙进香——自讨苦吃。”
华嘉辉赶忙咳嗽声，笑着打圆场：“郑生，不好意思。后生仔，不懂事。”
郑鸿卓没说话，他脸阴郁地上下打量秋实片刻，才驴唇不对马嘴地问：“北京来？”
秋实点头。
“北京人……好端端怎
会跑去澳门做这行？”郑鸿卓摇身变，又改做人力资源总监。
走。毕竟Leung欠下葡京贵宾厅100万，私下又跟拖三，输300万。他现在躲起来不见人，是坏规矩。”
“规矩？”老头冷笑，“你明知道Leung烂赌还不断签泥码给他，无非是想把活生生人改造成台抽水机来敲骨吸髓。这会子，你们两个挨千刀叠码仔居然有脸登堂入室，站在郑鸿卓地方上跟讲规矩？真是前门楼子搭把手儿——好大架子！”
秋实心里哀叹声，果真被嘉辉哥讲中。这老头养精蓄锐，为只是给他们上课，教他们做人。
叠码制度作为全世界澳门独有种博彩中介运作模式，无可否认是把“双刃剑”。它既推动和促进当地整个博彩业发展；另方面，这又是个“趁他病，要他命”行业，明明白白地利用人性中贪婪来牟利，从而衍生出各种各样问题。
但秋实早过只以黑白两种视角看问题年纪。他明白这世上大多数人其实都活在深深浅浅灰色里。而华嘉辉从码头扒仔*做到跟数，再到叠码仔，现在正式入股贵宾厅，这中间过程不用多说，自有番人间血泪在。
华嘉辉赶紧代为回答：“阿秋是故人仔，在澳门念大学。今天只是陪，还请郑生见谅。”
“你，”郑鸿卓颤巍巍地抬起手召唤秋实，“过来，离近些。”
秋实看华嘉辉眼，见对方无奈颔首便走过去，然后挺直身板，不卑不亢地站到郑鸿卓面前。
“多说些地道北京话给听。”老头发号施令。
由于这个要求过于莫名其妙，秋实不免有些傻眼。
而这老头子今时今日能坐在这里高声训人，无非是因为他命好，没托生在个当“大寨姑娘”母亲肚子里罢。他又凭什扮上帝，对别人指指点点？
秋实气不过，开口打断对方：“郑生……”
郑鸿卓眉头倏然皱起，同时刻薄道：“怎，伤到小叠码仔自尊？”
“不会，”秋实微笑，“只是想提醒您，“登堂入室”作谓语、宾语、定语般用于夸奖别人，是褒义。原意是先登厅堂，后入内室，用来形容学问或某种技能从浅至深，从而达到很高水准。出自《论语·先进》。”
郑鸿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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