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听,脸上连丝波澜都没有。道理谁不明白?他比任何
血色点点回到秋实脸上。他用力挣脱开徐明海拥抱,站起来,后退几步,坚持问:“你到底去哪儿?”
当着九爷未凉遗体,徐明海不想说谎,可又不能大喇喇地讲实话,于是干脆闭嘴成哑巴。
“记不起来是吗?”
秋实问完这话,突然间毫无征兆抬起腿,记窝心脚狠狠踹在徐明海身上。
徐明海猝不及防,直接从屋里摔到屋外,尾巴骨同时自由落体,撞到坚实门槛上。这瞬间,所有人都听见骨头碎裂骇人动静。
不停喊他名字。
“你们可算来!”张大妈猛拍大腿,“刚才买菜回来,见这屋开着门就往里踅摸眼。结果就看见这孩子跟丢魂儿似!就问他干嘛傻坐着不说话。连问好几遍他才说什九爷走啦,想陪他多待会儿。吓得进去探探老头儿鼻息,果然没气儿!”张大妈哆嗦着拉起小七手,“这才给你们派出所打电话。”
般来说,人快不行时候,家属会打120,拉去医院还能再抢救下。但如果发现时人已经没,就得联系派出所。民警过来负责勘察现场,开死亡证明,之后才能联系殡仪馆。胡同里老人多,年怎都得走几个,流程大家伙儿都懂。
小七长长叹口气,进去确认老人状态,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笔和本,用嘴咬下笔帽:“内什,大家对九爷死亡原因都没什疑问吧?”他照规矩来步步处理。
秋实突然开口:“小七叔,有疑问。”
张大妈从来没见过秋实动手打架,没想到揍居然还是徐明海,于是吓得连连后退。
徐明海躺在地上,整个人都是懵。他这辈子第次意识到,原来疼痛是有形状。就像龟裂,从处开始,迅速布满全身,密密麻麻,有始无终。
“你跟你哥抽什疯!?”小七吓得把手里东西扔,赶紧去拉徐明海,“还当着面儿呢,就敢下这狠手?真不拿当警察看啊?”
徐明海分明疼得都快吐,却再拽着小七强调没事儿。
“能没事儿吗?他妈都听见声儿!”小七气得冲秋实大喊,“谁家亲人走不难受?不是,靠打人老头儿能活过来是怎着?要能活过来,先揍顿!”
“啊?”小七有点懵,“果子,你有啥疑问?”
秋实从徐明海怀里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对方:“你答应两点半到家,刚才干什去?”
徐明海时心跳如雷,明明想要解释,可舌头却不像是自己。
“嗨,小海早回来晚回来结果……结果不都样吗?”小七知道秋实跟九爷挺亲,现在正是心里过不去时候,于是赶紧打圆场,“别跟你哥置气,他心里也难受。这事儿要怨就只能怨老天爷。果子,你说是吧?”
老天爷虚无缥缈,秋实看不见也摸不着。可徐明海却活生生地近在咫尺,可以拿来挖心掏肺,饮血啖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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