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人姑娘哪儿哪儿都不错,就是稍微有那点儿矮。所以打小儿就立下志愿,要找个大高个儿结婚,从科学角度提高改善下代基因。”李艳东解释,“她听介绍人说你186,又看你照片,就挺乐意,说可以见见。”
“不是,您干吗没事儿拿照片儿四处招摇撞骗啊?”徐明海立马急,“您这是侵犯那个……那个,对!肖像权!”
“权你奶奶个攥儿!”李艳东抬手给徐明海脑袋下,“约都给你约好。下周下午2点,美美咖啡厅。”
“美不,不见!”徐明海口拒绝,“忙着呢。”
“忙忙忙?”李艳东也急,“你比国家主席还忙?”
1997对很多人来讲是个极特殊年份。这年发生很多大事。比如世界第只克隆羊多莉在苏格兰诞生;香港在人们热烈盼望下顺利回归;戴安娜王妃车祸去世。
而不管成绩理想不理想,当年莘莘“考鸭”们都在8月初陆续得到奋斗3年答案。
有人喜上眉梢,有人黯然神伤,有人准备复读,人生选择各不相同。而与此同时,秋实也开始为离家做准备。保送手续早已办好,那所2000多公里以外国立大学很欢迎他到来。
徐明海很紧张秋实远行,所以不管是用得着用不着,各种东西弄行李箱。仿佛对方去不是改革开放前沿都市,而是某个边远山区。除近在眼前离别?,他心里另外块石头就是亲妈病。
李艳东虽然精神看上去还可以,但比起去年这个时候明显消瘦不少。徐明海多方托人,终于找处靠谱楼房。只待秋实去上学,便可以跟李艳东宣布房子“分”下来,家人“乔迁新居”。
徐明海梗脖子,脱口而出:“您不忙您去!这不是有病吗?”
话音未落,李艳东脸色“刷”就白下来,冷汗从额头呼呼直冒,身子像是被人狠拽把摇摇欲坠。
徐明海看心立马提到嗓子眼,赶紧扶着人坐到院子小马扎上,同时恨不得抽自己巴掌。什混蛋儿子。
李艳东捂着胸口,面叨气儿,面继续苦口婆心:“妈知道你不是七八岁孩子,自
他自以为切尽在掌握,没想到亲妈突然开始闹幺蛾子。
“啊?您说什?!”
徐明海正在院子里洗脸,听李艳东话不由得激灵下,然后鬼鬼祟祟地往南屋里瞄,幸亏秋实不在。
“别惊乍,”李艳东皱眉,“还不是因为你去年那会儿闹失恋,成天丢魂儿似。就舍着老脸,托们工会主席给你踅摸个靠谱儿姑娘。人家后来连介绍好几个,妈都不是太满意,所以压根儿没跟你提。不过,这次这个可不样。女大学生,年轻漂亮。在报社工作,有编制是正式工。家里条件也好,父母都是知识分子。”
“歇菜吧您,”徐明海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这好姑娘应该去找高干子弟啊。找干嘛?扶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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