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后悔,他认定徐明海不回家是因为不想见到自己。于是挨到凌晨三四点时候,秋实个人跑到市场找人。他见店门从外面锁着,顿时慌神,当下便在片黑灯瞎火中放肆大喊徐明海名字。
而当时徐明海所在那个小仓库被冯源特地改造过,相当隔音。再加上他全神贯注认真学习,所以压根儿没听见外面有什不同寻常动静。
秋实嘶哑叫喊声饱含着近乎病态执拗,在深夜市场里显得无比瘆人。最后,徐明海没喊来,却招来管理员。
秋实因此被勒令不许再“抽风”“撒癔症”,要找人就老老实实坐门口等
这份体贴和懂事让徐明海恨不得找块豆腐头撞死。
“没为难,真,特别不为难……”
没等徐明海结结巴巴把意思说清楚,秋实便伸手替他稍微整理下乱糟糟头发,随即露出个浅笑:“先走,今天还有大堆功课要复习呢。哥,你好好卖货,晚上见。”
学**过天,徐明海只得作罢。
和上次落荒而逃背影比起来,秋实这次走得很踏实,中间还回过头来用力挥挥手,留下个灿烂无比笑容。
晚,就在他店里凑合睡。”
见秋实露出放松神色,徐明海赶紧打蛇随棍上,主动为自己昨天表现道歉。
“果子,内什,就昨天……”
秋实心里颤,立刻打断:“昨天什?都忘。”
……
徐明海脑子热,差点就跑上去把人直接打横抱起扔回店里。他不想做哪门子买卖,他想亲果子;想看对方被自己进入时也露出这漂亮笑;他想被那双长而结实双腿死命缠住;他想果子遍遍喊自己名字,然后在最失魂落魄时候流下泪来。
那样画面定比任何艺术电影都要美。
可徐明海觉得自己要真这干,未免下流些。关键时刻“不行”是自己,如今想起出儿是出儿还是自己。于是,他望着秋实身影消失拐角处,暗下决心。来日方长,下次定要大展拳脚,从跌倒地方爬起来,重振夫纲。
而徐明海不知道,因为自己昨晚没回家,秋实支棱着耳朵等半宿。他越等越心焦,越等越害怕,脑子里各种可怕念头不受控制地此起彼伏。
可能所有在漫长等待中失去过至亲人,对时间流逝都敏感极,根本无法再次承受这种煎熬。
“忘?”
“嗯,真忘。你放心,以后再不跟你那瞎闹。”光天化日下,秋实不敢随着心意去搂人,只能拿眼神当成嘴,下接下重重落在徐明海脸上。
徐明海听则彻底傻眼,心说别不闹啊!你要不闹还怎雪前耻,重新做人?
“不是,果子,知道你不是瞎闹。只是没有心理准备……然后突然就……就……”徐明海越解释越心虚,暗骂自己,还他妈有脸找补呢!就什就?就“不行”呗!
秋实垂下眼:“没事儿,是不好,让你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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