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分钟后,徐明海进院,扔下车就往秋实黑着灯屋里跑。推开门开,没人。紧接着又问圈,谁都说没瞅见。陈磊和周莺莺也没在,起去店里盘货。
秋实没什朋友,衡烨也还没到回市区日子,不会来找秋实玩。放学不回家写作业,根本不是秋实风格。于是徐明海顾不上喝水,也顾不上被亲妈骂说刚好两天就撒癔症,骑车就奔学校。
傍晚学校静得很,徐明海翻墙进去连同教室礼堂以及犄角旮旯都找遍,颗粒无收。然后他又跑到上次秋实偷着抽烟地方,依旧是人影都没个。
徐明海望着熟悉街道
于紫俏脸不由得变:“徐明海,为这点事儿,你至于吗?!”
“至于,太至于。”徐明海沉着脸追问,“那傻逼叫什?”
于紫咬着嘴唇不搭茬。
“不说也能打听出来。”徐明海转身推开“奶酪魏”门,蹿上车去。
于紫这时追过来:“他叫姜小勇。”
气氛顿时凝重起来,死般阒寂。
徐明海紧追着于紫眼神,直至对方彻底溃退。徐明海二话不说,起身就要走。
“干什?”于紫把拽住他。
“那天咱们出电影院,你就发觉被人跟踪。”徐明海甩开对方手,“你支开去找项链,然后故意搂着果子亲,就是为让那个神经病觉得跟你处对象人是果子。是这回事儿吧?”
半晌。
“混哪儿?”
“宣武门,”于紫瞅着徐明海阴得吓人脸,又说?,“你别急,真到节骨眼儿上,那孩子害怕也就把你供出来,总不会平白替你背黑锅。?”
徐明海这时发现,他根本无法向旁人说清楚为什果子定会替自己背下这口“黑锅”。他们之间感情别人不懂,也压根用不着他们懂。就像果子说,他们管不着。
徐明海于是言不发,只疯似往胡同骑去。
北京8月热风夹着砂砾,蛮横地往徐明海脸上拍。他无暇顾及,只满脑子想,最好情况是那个姜小勇还没找到人;又或者他看是个半大孩子就不较劲。可徐明海又觉得,但凡姜小勇是个有脑子知轻重,就不会趟趟进炮局。
“是,”于紫仰着头,磕巴儿都没打就认,“徐明海,那天可是你红口白牙地说跟那孩子不对付。所以才拿他捎带手儿替你解围,哪儿错?”
徐明海差点被她撅跟头。
“果子才多大?你成心让那傻逼盯上他?这不是害他吗?!”徐明海失控地拍桌子,嗓门逐渐高起来。
“你冲嚷嚷什啊?!”于紫脸上挂不住,喊完后又安慰徐明海,“你别自己吓唬自己,那混蛋再缺根筋也不会跟半大孩子动真格儿。”
可徐明海心里懊恼和恐惧丝毫没有减弱,反而像遇水海绵样,急速膨胀起来。他站在原地深吸口气,清清楚楚地说:“于紫,今儿是咱俩最后次见。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大马路上遇见就权当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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