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反身挂好窗帘,试图把床上徐明海和从后羿手里侥幸逃脱火球阻隔开来。可惜,北京夏季阳光永远灼眼得像把锥子。它轻而易举就穿透那两块薄薄布,把屋里股脑变成淡蓝色。
秋实在椅子上坐好,拿起看到半继续往下读,直到他听见徐明海轻柔绵长呼吸声渐渐响起。
他俩现在都有各自屋子,秋实已经很难有机会听见这让人心定神安动静。
他想想,于是放下书,蜗牛样蹑手蹑脚背着椅子走到床边,然后轻轻地放下去。随后,秋实便右手托腮坐在这片欲盖弥彰蓝色里,任由自己目光隔着层朦胧薄纱在对方身上绵延流宕。
徐明海头发漆黑刚硬,是最普通学生样式,但长得极快。每次剪完头发后,秋实都会像抚摸刺猬那样去刻意感受扎手刺痒。
秋实于是祭出杀手锏,直接掐住他腰两侧肌肉。
这地方是徐明海要害,轻则狂笑重则流泪。在连续遭到辣手无情摧残后,徐明海终于气喘吁吁地求饶服软:“错,您是武都头,是潘金莲儿行吧?叔叔,今儿且饶莲儿命吧!”
秋实完全不理会,他舍不得此刻手上紧实细腻触感。另外,他也觉得徐明海叫得挺动听,恨不得听他多喘几嗓子。
俩人狠狠笑闹过阵,终于消停下来。徐明海开始哈气连天。
“困?”秋实把滚落在凉席上空汽水瓶拿走放去旁。
对着徐明海问个非常二百五问题:“你是不是吃醋?”
这话说完瞬间秋实就想抽自己,顺便抽那只不着调怪物。
而徐明海听后愣下则直接倒在床上哈哈大笑起来。
秋实赶紧找补:“开玩笑呢!”
“就是吃醋。”徐明海笑完抹脸,立马就开始抽抽搭搭上,“还以为这几天你人儿在家肯定闷得难受。所以好不容易忽悠住奶奶就往回跑。没想到啊没想到……”
徐明海畏热,饱满额头此
“嗯,”徐明海揉着酸涩眼睛,“就今儿这太阳,路差点儿就被烤全羊,现在就差把孜然面儿。”
“那你眯会儿吧,”秋实说,“把窗帘给你挂上。”
徐明海问:“你不睡?”
“床窄,怕你热。”秋实仔细把蚊帐掖好,“自己看会儿书吧。”
“乖。”徐明海笑笑,然后调整好姿势仰面躺在床上阖起眼。
徐明海举起空汽水瓶,浑身哆嗦地问,“这里少说也得下半斤砒霜吧?你对得起吗,金莲儿?”
陈世美冤屈还没来得及昭雪,转脸就又被扣上顶潘金莲帽子。秋实气得往前扑:“你才是金莲儿!”
“有长成这样儿金莲儿吗?咱俩照照镜子,谁嫩谁好看谁就是金莲儿!”徐明海继续给人泼脏水。
秋实和他十指交缠,把人压在身下,瞪着他字句地说:“你比好看。”
徐明海继续哭天抢地:“谋杀亲夫啊!天理不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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