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凉凉眼角瞟下,看见特殊红色纸包,与上回糖球不同,终于将目光移来,问道:“这是什?”
安赐用拇指抹过他脸上泪痕,道:“老板说这叫双喜糖,是外头人家拜堂时吃,吃之后,就要给对方场盛大成亲礼。当时老板还念段词。人拿糖、人张口,缘份吃进心底,永远不散。”
何凉凉小声道:“下回不会。”
安赐专注替他上药,虽对方伤势只是皮肉伤,可要是火舌未即时扑灭,也许他就再也看不见这抹蹦蹦跳跳身影。
思闻及此,语气便又沉些:“以后不许再玩火,不只藏书阁,哪儿都不行。”
何凉凉听他口吻加重不少,可自己终于盼着对方回来心情都还未诉诸,就被念好几句,顿时也有些来气,眼眶发红,拗执将手臂收回,“不用你帮擦!自己就可以!”
稚气声音声气中带着委屈。
连自己房间都没回去,直接就往另侧弟子住处走去。
此时。
何凉凉正在房里,涂着医堂拿回药膏。
突地门扉被拍声推开,许久不见人从外头走近。
何凉凉顿时跳起来,睁大眼眸中露出欣喜。
间,何凉凉又踢到那只倒地木凳,往旁摔下,手臂擦过书柜底部突出木脚,划出道不浅伤口。
大弟子们也在这时匆匆到达,急忙将两人揽起,顺着方才冲进方向,冲出藏书阁。
钦关峰夜晚,所有人都被这团混乱给唤醒,好几个人帮忙抬水灭火,峰上可谓乱成团。
另端,何凉凉直接被送到医堂,包扎伤口。
安爻则躺在他身边另张小床上,喝着清肺汤药。
安赐却将他手臂又拉回来,继续上药。
于是何凉凉挣扎更为厉害。
安赐见他眼睛红厉害,这才缓下聚拢眉心,道:“是担心你受伤才生气。”
何凉凉抽不回手,干脆将头撇过,吸着鼻子道:“才不要你担心!”
安赐摸下他头,见气鼓鼓小少年迟迟不肯将视线转回,便从衣襟里拿出两颗东西,道:“这是下峰时买东西。”
安赐快步走到他身前,看着对方手臂上伤痕,已逐渐显出俊挺轮廓脸庞,眼下正布满不高兴,道:“为什跑去藏书阁点火?”
那地方到处是书跟纸,火势旦扩大,也许就逃不出来。
何凉凉听他语气急厉,便压下心底那份见到人回来喜悦,抿着嘴道:“是不小心,已经被老道长念好几天。”
且他和安爻都被禁足十天。
安赐仍是蹙着眉,将桌上药膏拿过,舀勺,往何凉凉臂上抹去,力道却与面上厉色不同,放十分轻柔。
两人皆是面色不安,知道自己闯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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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安赐回峰上,便听见这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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