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缎刹那间
池缎摸着安爻背后发,道:“爻儿,要是你气消,今晚想和你同榻。”
这话已是没有平时玩闹语气,而是认真慎重。
过去几天,他俩虽同房,可他直是打地铺睡在地下。就是为给安爻更多心理准备时间。
安爻低着眼,抿下唇,“不准,刚才说,你去和安赐住吧。”
池缎闷笑道:“他与凉凉同间房,冒然进去打扰,实为不妥。”
那瓶子里,装便是情非得已花所制药丸。
若说日有所思丸只有部分成分是此花,故念想只在梦中成真,这情非得已花便是百倍效果,因整颗药丸全是那粉色花朵捣碎所至,药性极为强烈,且他从未说过…这种花若是服下,心底念想又与情意有关,便是身躯发烫不止,整夜燥热。
安爻当时也发觉不对劲,又见池缎离自己过近,便急着离开。
两人之间从未说破过什,而他也总以笑骂来应对,两人之间那股若隐若现暧昧。
可池缎这回却没让他离开,直接便抱起他上床榻。
,你要气气到何时?”
安爻半垂着眼,仍是来气:“你不如去问问巨水蟒,反正他正躺在甲板上。”
池缎:“你明知道问不是这个。”
蟒妖之事,只是其中之。安爻担忧他危险,他自然知晓。
可他话里指,是几年前,在菘儿谷某个夜晚。
安爻这才瞟他眼:“你打扰就妥?”
池缎展笑:“那不扰你,你睡床,继续睡地。”
安爻听见这熟悉纵容语调,忍不住又红眼眶。
似乎就差点,他便再也听不见这声音,这人身影便会随着蟒妖,沉没于黑洋当中。
半晌后,安爻才用极小声音量,说道:“先说好,半夜吵醒话,你便滚回去睡地板。”
整整夜未消止,他体温高汗流不止,池缎被褥也被两人落汗浸湿,且…池缎明明没吃药丸,可所有动作,都宛若吃数十颗那般。
在那之后,两人相处,便成现在这样,安爻总是以骂声闪躲,每每只要想起那夜,便是内心燥无法直视。
池缎则是知晓他心思,包容着,没再提起。
可倘若永远不提起,其实便是永远僵持于原地,找不到适合时机。
船舱房间内。
池缎:“倘若你对那件事就是过不去,就当做吃情非得已花后,不由自己反应,俩从头来过好吗?”
这是过许久后,他第次明着谈起这件事。
约莫两年半前,那回夜焰宫来菘儿谷闲游,安爻安赐自然也随行。
安爻向习惯谷中随处可见药丸,那日傍晚,他到池缎房里想问问明日行程,见桌面有罐新小瓷瓶,便随手倒出两粒咽下。
池缎抬眼望见时,已是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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