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澜望向对方：“这只是
猜测，可最近许多事情连结起来，便是如此结果，只是还得经过证实。”
画落，他目光又转至墙面。
那儿挂
幅字画，便是柳卿所提笔，上头工整笔迹写着－－“世间如潭深千尺，仅镜花水月之幻
花青冥默默低下头，似在思考他话。
季澜又道：“况且留下你人，应是别有用心，或是是需要有个人活着出来传声。倘若全门尽灭，待白日太阳出，气息全散之后，便无人知晓那股杀害花令门气息属修魔者。”
花青冥又是愣：“…仙尊这说法确实有道理…！可道上修魔之人，除夜焰首座之外，难不成还有其他？”
季澜心底叹口气，并不想在此刻与对方争论夜宇珹有无休魔事，只道：“入魔之气虽少见，可并非没有，不过是某些仙门不愿相信罢。”
花青冥：“还请仙尊指点。”
8204;冷静，“青冥，你还有当日印象吗？能否将记得事情简略说上遍。”
花青冥颔首，缓慢回忆起数十天以前事，眉心也逐渐聚拢。
“那日夜里，起床倒水喝，乍听外头有惨叫声。出房看，四处皆是血迹斑斑，许多弟子表情停滞在惊恐畏惧，却是身首分家。绕整整圈，见无人生还，就连爹…爹…”
他讲述至此已是哽咽，季澜也不忍对方继续回忆，便拍拍他肩示意不必再说下去。
好会儿后，花青冥才将面上泪液擦去，恢复些精神。
季澜没正面回答，反而蓦地问道：“你以往可曾听过虫烟潭境？传闻中，里头便有修魔之人。”
花青冥惊惧睁大眼：“仙尊说…可、可是鬼尊？但那毕竟是传说，无人真见识过。”
“也许所谓无人看过，不过是因进入深潭者根本出不来，无法告知罢。”季澜语气不重，眼眸望着墙上缤纷色泽挂画。
如今他已连结起些事端，连同花妖不断复述种子，也几乎能确定是何物。
花青冥见他出神，便道：“仙尊，您当真认为，鬼尊赤屠还活在世上，活在虫烟深潭之中？”
季澜见他情绪收拾还行，道：“你可曾想过，为何对方赶尽杀绝，却又要留下你？”
既然想厘清始末，他便直指异处。
拐弯抹角不过自欺欺人。
花青冥个怔愣，刹那间答不上来，会儿后才不确定道：“也许是夜焰宫正好忽略房间，方能保命。”
“既是夜焰宫出手，这说法似乎不怎
合理，夜焰宫左右护法修为皆不低，倘若真要下手，怎会有疏漏。”季澜斟酌着用词，可事态严重，又无法说得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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