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宇珹扬眉:“你现在不就穿着?”
季澜:“……”
所以这件能赠他,并让他穿着到处闲晃,是吗?
夜宇珹瞧他垂头调整袖摆动作,领口有丝丝水气沾上,眼前人身躯削瘦,窄腰上绑着衣带,更显黑袍松垮,因未穿里衣,松散领口可看见颈下锁骨,如雪缎发丝散在纯黑衣料上,愈发夺目。
方才季澜未醒前,他便是在寝殿后方枫树群中注灵练剑,他惯拿除长鞭,还有佩剑,锋利剑刃挥斩过去,分明未碰至任何东西,可上头汹涌剑气已将大面积红彤叶片从枝干上扫下。
眼下夜宇珹上身未穿衣服,交叉环起胳膊,肌肉线条极为明显,里头蕴含力气让人不敢多看两眼,结实胸膛再度显于季澜视线中,往下便是菱角分明腹部,那块块扎实线条,搭配卡在腰腹下里裤裤腰。
季澜忍不住将视线缓缓飘开,“你能不能披个衣袍?”
夜宇珹:“没衣袍。”
“…请安爻送件过来?。”
“他送。”
与美景!
!魔头!
季澜往心底强烈谴责整整三遍,说道:“这枫树在夜焰宫很久吗?”
“去年安爻让新批宫人种植。”夜宇珹语气随意,他向不在意宫里种什,每回安赐安爻禀报新园艺栽种,他压根没认真听上次。
季澜闻言,不禁心诧。
物皆看淡。
故枫叶与鸡汤都只是过客。
懂不懂。
夜宇珹只道:“本座发觉,你最近挺爱笑。”
看枫树笑,喝汤也笑。
便是季澜洗漱时,聚焦许久地方。
待他收鞘后回至寝殿,榻上人依旧未醒,他便卸衣衫,拿湿布擦拭,待他将毛巾扔回盆中,季澜也正好醒来。对方先是赖床阵,半晌后才闻到食物香味,接着便盯着他衣袍思考,最后把抓过穿上。
全程看似表情没有变化,可夜宇珹目视极佳,将那细微情绪都看进眼底。
季澜朝他道:“你拿回木扇吗,研究出什?”
他方才穿衣,望见床边放三把扇,可他唇舌发苦太久,心受
“在哪里?”
“你身上。”
“……”
喔。
季澜些微卷下过长袖口,镇定道:“原本那件应该是坏,待会儿能跟你宫里借件吗。”
…新批宫人?
该不会旧批已经全被分尸?
夜宇珹懒洋洋道:“对,本座将他们五雷轰顶,全拖去乱葬岗弃尸。”
季澜:喂!唬人次数不得超三。
他拒绝再度上当。
“你看错。”季澜非常冷静。
夜宇珹唇边弧度仍在,道:“是吗?那待会本座便让人将枫树挖起,与鸡盅块打包扔出宫。”
季澜:!
你这!
浪费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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