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喜孜孜胡想时,侧边头皮忽地疼。
他顺着自己被挑起银白发丝望过去,发尾正勾在床沿那人指间。
季澜用谴责表情,说道:“做什?”
嘶。毕竟反派出手,连发根都疼。
夜宇珹又略微施力,微微扯下手中雪缎发丝,低沉慵懒声嗓说道:“刚刚在想什?”
季澜则未多作说明,淡色长睫半垂。夜宇珹方才主动提及苍刎珠,让他也想起个时辰前,他坐于床榻,手持木扇挥烟。恍神间,窗外红通通火影已是遮掩不住,而他在整片火光之中,体会把,所谓将死之人灵光闪。
之前回想起《仙尊嗷嗷叫》片段,半蝶教妹子宛如中邪所跳扇柄舞,确实别有深意。
喔不是,那舞依旧很中邪。
有深意,是歌。
那时季澜为查出引子,几乎是用尽全力回想,脑细胞大概卒半。可皇天不负人,他终于将那段不知道扔哪去记忆给挖掘出来。
;是什?
季澜眨眨眼,隔好会儿后,只道:“消气。”
他猜。总之九不离十。
夜宇珹勾起唇,笑意却未达至眼底。
是,海吟吟目未成,定还需要季澜。故这把火不可能出自她手。
季澜尝试扯回自己发,却发现无法办到。对方卷于指尖卷可真牢。
半晌后,他便脸色淡定说:“在想方才药丸吞几颗,怎那快就转醒。”
旁安爻以为他是真心发问,立即
幸亏自己曾差点为刷负,将那段歌谣来来回回看整整三遍,开头是三把扇子、三种材质,中间冗词无数,可最后写到“图显扇骨引波澜,献舞之人泪眼眶,三扇痴醉引人缠,终究引起半蝶狂。”
三扇痴醉引人缠,终究引起半蝶狂。
这最后几句苍凉悲壮氛围,与前几句欢快吟舞截然不同。像是喜剧看着看着,突然变成悲剧那般观感。
倘若他猜没错,这仿佛骗字数段歌词,居然就是所有事情解方。
季澜:哼哼,本读书人不愧仙门之眼。还不赶紧夸。
可另个人,倒是有可能。
安爻:“……”
听不懂。好吧。
他听不懂仙尊言下之意,更看不懂宫主深沉眼神。
仿佛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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