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
301号，唐棠笨手笨脚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霍昀熙没有见过唐棠所谓
“家”，确切地说，是狗窝。
十几平小单间，家具就只有床和衣柜，脏衣服扔得到处都是，单独厨房和浴室，灶台上扔着几桶没倒汤方便面。
从郊区回住处有
个多小时车程，半道上就下起雨，场秋雨场寒，地面很快升起雾气，行车缓慢，两个小时后宾利才停在栋低矮老旧，快拆迁公寓楼面前。
“霍先生，已经下雨，开车也不方便，你要不要进屋坐坐……”
霍昀熙侧目：“你不用打这些歪主意，今天你没见过
，以后出什
事更不要给打电话，就当你死。”
唐棠咬咬嘴唇，小声“嗯”下。
打开车门，唐棠连滚带爬到楼梯口，刚想迈出第个台阶，左脚刺痛直接载在地上，他才发现脚踝处已经肿成馒头，现在又磕到膝盖。
“这不是你位置。”霍昀熙冷淡地说句。
“哦哦。”
唐棠拢拢外套，爬进后面座位，乖巧地坐半个屁股，他全身污泥，弄脏真皮座椅，估计会被霍先生赶下车吧，他本就很嫌弃自己。
路无话，唐棠有些尴尬，主要是霍昀熙气场太冷，他只得找点话说。
“霍先生。”
破旧厂房里面只剩下两个人，唐棠惊魂未定，好会儿才缓过神来，身下是滩冰冷污水，全身湿透，白色裤头都透出肉粉色来。
霍昀熙走到跟前，语不发，良久才开口。
“还不走，留在这里过夜吗？”
“哦，好。”
唐棠费不少力气解开绳索，站起来时候脚踝吃痛崴下，胡乱地把衣服套起来，跟在霍昀熙后面走出废弃工厂，天空阴霾片，空气压抑得呼吸都有点凝滞。
“嘶——”
唐棠倒吸口冷气，可是左脚怎都抬不起来，他忍痛拖着腿爬上第个楼梯，手滑，整个人都腾空跌落下去。
正当他预备屁股着地时，手臂被只大手拉住。
“少装模作样！”
霍昀熙低沉地喝声，蛮力拉着唐棠拖上楼梯。
从后视镜中，唐棠看到霍昀熙抬下眼眸，让唐棠心里紧。
“以为你不会来……”唐棠弱弱地说句。
霍昀熙薄唇紧闭，会议过程中，他接到好几个被拉黑骚扰电话，最后让助理去警局调出来电位置，在蓉城偏远郊区。
“谢谢你。”
显然霍昀熙没有想要跟他交谈意思，唐棠道声谢也识趣地闭嘴。
工厂门口停着辆宾利，霍昀熙坐进驾驶室，唐棠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跟上，看霍昀熙脸色，连扶他把都嫌弃，别说让自己坐上他车。
车窗降落，霍昀熙冷峻地盯唐棠眼。
“滚上来。”
“……”
唐棠连滚带爬地过去，刚想钻进副驾驶，就对上霍昀熙寒眸，吓得他手停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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