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誓人太多,违背誓言也太轻易,甚至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他眼前就有个活生生例子。
“这是向阿姨承诺,这样她才会放心把你交给。”陆锦延神色肃穆,仿佛真在和心上人至亲对话,“会用辈子践行誓言,请阿姨见证。”
姜聿白喉头哽住,股泪意猝然涌上眼眶,眼前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陆锦延松开牵着他手,低声说道:“小白,你单独和阿姨说说话吧。”
走段路,姜聿白在座墓前停下脚步:“妈妈,来看你。”
陆锦延望向墓碑,墓碑上贴有张黑白照片。
照片上年轻女子花容月貌,唇角噙着抹温柔笑意,即便是老旧黑白照片,也能隐约窥见几分生前明眸善睐和绝代风华。
姜聿白俯下身,将百合花放到墓碑前:“好久没来看你,这次带个人过来见你。”
陆锦延回过神来,将手中水果篮子放到百合花旁边,开口就结巴起来:“妈——阿姨,、是陆锦延!”
两天后,姜聿白领着陆锦延去给妈妈扫墓。
前天夜里下起淅淅沥沥小雨,早晨起床,整个城市都笼罩在层蒙蒙雨雾中。
路有些远,陆锦延特意将卡宴开出来,设置好前往墓园导航,开上去扫墓路。
姜聿白抱着花坐在副驾驶,目光安静地落在车窗上,看着雨水划过留下道道湿痕。
陆锦延开着车,时不时侧眸观察身旁人情绪,但并没有出声打扰他。
说罢将伞柄塞进他手里,自己往台阶下走几步,让他们母子单独相处。
姜聿白在墓前沉默地站许久,而后蹲下身子,用衣袖擦拭干净相片上雨水。
“妈妈,要向前走。”他手指轻轻抚摸着那张陌生又
“他叫陆锦延,是男朋友。”姜聿白凝视着墓碑上相片,脸认真地给妈妈介绍,“他对很好,不出意外话,们会在起很久很久。”
“当然不会有意外!”陆锦延急得把抓住他手,语气坚决且笃定,“这辈子们都会在起,如果你愿意,下辈子也想提前预订。”
姜聿白没有说话,用力回握他手。
陆锦延调整成十指紧扣姿势,目光直视相片上含笑眼睛:“阿姨,在这里向您起誓——这辈子会毫无保留地爱姜聿白,尽所能地保护他,永远站在他身边,与他共享所拥有切。”
“别发誓……”姜聿白眼睫微微颤颤,语气有些艰涩,“不需要你发誓,陆锦延。”
半晌后,姜聿白轻声开口:“很奇怪,每年这个日子都会下雨。”
往年他去扫墓时从不会撑伞,淋雨回去后多半会发场高烧,病就是大半个月。
但今年,他人还没下车,柄黑伞已经稳稳地撑在他头顶上方。
下车后,两人起沿着石阶往上走。
他们今天穿同款黑色大衣,并肩而行时,看起来既像手足情深兄弟,又像是亲密无间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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